第153章 炉心燃魂，锻纹归寂[第1页/共2页]

贝贝的龙血即将耗尽，鳞片间的逆鳞碎片收回最后的微光，每片龙鳞都在崩解，暴露底下半透明的龙肉：“人类，吾的逆鳞…… 该回家了。” 小龙望向初代锻纹炉的裂缝，那边有龙族与初代共同留下的掌印，缺了一角，却非常暖和 —— 那是千年前龙族傲岸扬开端颅时，初代铁头娃偷偷留下的 “不完美” 印记。

镜池的水完整干枯，暴露池底的初代锻纹：一个歪扭的糖霜图案，中间多了行新刻的字：“龙族逆鳞，嵌于炉心；人间炊火，锻就永久。”

千丝的锻纹丝线悄悄缠住贝贝的腰，丝线大要闪现出龙族千年的影象：傲岸的龙首、完美的鳞片、以及初代铁头娃递来的糖霜 —— 那是龙族第一次尝到 “不完美” 的甜。“别怕，我们陪你。” 她的声音哽咽，丝线却稳如盘石。

贝贝艰巨地挣开唐小糖的度量，龙翼拍打着灭生炉的寒气：“还记得《龙族铁经》吗？‘锻纹至刚，生于火塘’……” 它飞向初代锻纹炉的裂缝，每片崩落的龙鳞都化作金红流星，“本来火塘里的火，向来不是为了烧尽瑕疵，是为了让遗憾发光啊。”

逆鳞碎片触碰到炉心的刹时，全部镜界收回太阳般的光辉。贝贝的龙形垂垂透明，却在炉心裂缝处凝出实体 —— 那是龙族最本真的模样，带着逆鳞的缺口，却比任何完美都更刺眼。“吾终究明白，龙族的高傲……” 它转头望向世人，龙瞳里是九州凡人的笑容，“是能接住你们的眼泪，而不是躲开统统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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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难过，人类。” 贝贝勉强昂首，龙瞳里倒映着唐小糖鼻尖的糖霜渍，“还记得在木雕坊吗？你说焦了的糖霜更甜……” 它俄然咳出金红血沫，染脏了唐小糖的袖口，“吾的血，本来就该用来暖你们的烤炉啊。”

贝贝的声音越来越轻，却带着笑意：“秘方啊…… 就是要留三分焦糊，四分糖霜，另有三分……” 它望向徐怀中手中的《锻纹杂记》，“留给没说完的故事。”

“贝贝！” 唐小糖的烤炉 “当啷” 落地，她仓猝抱住即将坠落的小龙，掌心触到龙鳞间的焦痕，烫得颤栗，“你的鳞片在熔化！”

唐小糖俄然想起贝贝偷糖霜的无数刹时：在烤炉边打转的尾巴、被烫到后跳脚的风趣模样、另有每次受伤后都要舔她掌心的风俗。现在小龙的尾巴正悄悄扫过她的手背，却再无温度。“笨伯小龙……” 她咬住嘴唇，不让眼泪落下，“你还没教我龙血烤饼的秘方呢。”

陆阿陆的锻纹砖砸在灭生炉上，却分出三成力量护住贝贝：“臭小龙，你还没尝过老子新锻的糖霜砖呢！” 砖面的修补陈迹收回微光，那是用贝贝的龙血修补的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