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胡商裂盟约[第1页/共2页]

艾布·哈桑俄然狂笑，汉语带着古怪的胡腔：“你们汉人天子要的汗血马，马鞍下垫的是幽州军饷的银票！”他扯开衣衿，胸口纹着完整的《九边军镇图》，朱砂勾画的关隘处全盖着户部清吏司的勘合印。

驼队火线俄然传来骚动。柳如烟度量焦尾琴端坐沙丘，琴弦扫过风沙，竟奏出《破阵乐》的调子。暗藏在商队中的死士闻声躁动，纷繁抓挠暴露的皮肤，皮下青筋如蚯蚓爬动——恰是中了苗疆尸蛊的征象！

胡商保护俄然暴起，弯刀劈向货箱。凌风袖箭抢先洞穿其手腕，染血的刀刃砍在铜锭上，竟迸出幽蓝火星。“好刀！”林清芷拾起弯刀细看，刀身云纹间埋没工部军火局的流水编号，“客岁肃州卫奏报丧失的五百把陌刀，本来在这儿改头换面。”

“报——”驿卒马蹄踏破黄沙，“嘉峪关外发明假装成商队的鞑靼马队，他们打着晋商常家的灯号！”

艾布·哈桑额角排泄盗汗，镶金牙的嘴蓦地伸开欲咬衣领。蓝蝶衣银针疾射，刺入其颊车穴：“想服毒？”针尖挑出半颗蜡丸，捏碎后滚出枚翡翠扳指——内圈刻着光禄寺少卿的私印。

暮色染红鸣沙山时，八匹快马载着证物奔往都城。林清芷的裙裾掠过烽燧残碑，俄然立足：“这上面新刻的楔形笔墨，用的是《新政十二疏》的段落。”她指尖抚过碑文裂缝，朱砂粉末簌簌而落，“有人拿边关将士的血，替赃官贪吏刻功德碑呢。”

半夜驼铃再响，倒是漕帮男人押着二十车证物悄悄入关。货箱底层，五百把回炉重铸的陌刀已烙上新政徽记——明日朝阳升起时，它们将成为戍边将士手中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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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方向！”白凤骨哨尖啸，漕帮男人从流沙中暴起，擒住诡计扑灭信炮的胡商。赵明月软剑挑开其羊皮水囊，倒出的不是净水，而是黏稠的火油。凌风剑尖刺入沙地，带出半截焦黑的引线：“这沙丘下埋的火药量，充足炸平敦煌城门。”

“上月暹罗使团进贡的佛钟，用的就是这类铜。”拓跋明珠弯刀出鞘，刀背敲击铜锭收回沉闷反响，“《工部冶铁志》记录，此铜掺了琉球寒铁，专铸神机弩机括——怎会呈现在丝路商队？”

拓跋明珠翻身上马，刀尖挑起一捧混着火药的黑沙：“凌大人，这场戏该收网了。”她俄然吹响胡笳，沙海深处立起数百草人，套着鞑靼皮甲的草束在风中摇摆，远看竟如雄师压境。

“凌大人！”林清芷广袖翻卷，从驼队货箱夹层抽出一卷波斯绒毯。暗纹在骄阳下泛出诡异的靛蓝，她俄然将绒毯浸入水囊，染出的红色竟与兵部火器库失窃的火药引信同色，“胡商说这是西域染料，可这清楚是辽东精炭混了苗疆蛊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