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周娥皇·沉香亭[第1页/共2页]

"娘娘，可否允我换种画法？"

宫女"噗嗤"笑出声："大人醉胡涂了，是建隆二年呀。"

她耳背泛红，却没抽手。

我猛地坐起，差点撞上床边捧着铜盆的宫女。十五六岁的少女，梳着双丫髻，杏眼圆睁。我低头看看本身——月白长衫，腰间挂着香囊，右手拇指还沾着未洗净的墨渍。

李煜眯眼打量我未完成的素描："卿这画法倒别致。"

北宋建国第二年！我掐大腿的手在颤栗。昨夜酒吧里阿谁卖古玩的老头没扯谎，那块刻着"一江春水向东流"的玉佩真能穿越。

我直视他眼睛："比如'胭脂泪，相留醉'，若改成'胭脂泪，留人醉'如何？"这是后代公认的《相见欢》最好点窜计划。

氛围凝固了。娥皇严峻地拽我衣角。

从西装内袋摸出随身带的炭笔时，四周响起惊呼。娥皇猎奇地倾身，发间步摇轻晃。我敏捷勾线，当代素描技法让她的表面在纸上新鲜起来。

她回身时，唇几近掠过我脸颊："明日来教我......阿谁探戈。"

我接过宫女递来的羊毫，才发明手心满是汗。当代那些整容网红连她一根小指都比不上。笔尖悬在宣纸上，我俄然笑了。

我摘下落她肩上的海棠："是'问君能有多少愁'。"

当箜篌响起时，我揽住她的腰。宫女们倒吸冷气，但娥皇没推开。我在她耳边说："跟着我的步子。"她绣鞋踩到我靴面时，笑出了泪花。

"陛下。"娥皇仓猝施礼，"这位吴画师在教臣妾新舞步。"

穿过九曲回廊时，我偷掐了本身七次。垂柳拂过碧波池，远处传来箜篌声。带路的宫女说："本日娘娘在沉香亭。"

三巡酒后，李煜已微醺。我用心把《虞美人》的名句拆开混在酒令里。当他念出"雕栏玉砌应犹在"时，我接"只是红颜改"，他手中金杯俄然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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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李煜抚须，"那卿且说说，朕新词妙在那边？"

"这叫立体画法。"我用心靠近，闻到她袖中沉水香，"娘娘的眼睫该再翘半分。"我的小指"不经意"掠过她手背。

"大胆！"厉喝从假山后炸响。

"现在是......显德几年？"我嗓子干得冒烟。

画到唇线时，我哼起《青花瓷》。娥皇俄然抓住我手腕："这调子！"

月光下送她回宫时，她俄然立足："'一江春水向东流'下一句是甚么？"

我展开眼时，头痛欲。恍惚的视野里，金丝楠木的房梁上雕着繁复的凤纹，身下是绣着牡丹的锦缎被褥。

她斜倚阑干，藕荷色罗裙铺在青玉凳上，像一朵将绽的昙花。阳光透过她的耳坠，在颈侧投下虎魄色的光斑。当她把团扇移开时，我闻声本身心跳震落了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