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骨舟渡[第2页/共3页]

沙哑的男声从塔底传来。刘雨曦瞳孔骤缩：阿谁戴着铜护目镜的机器师，正用晶化的左手调试巨型收割机。他的机器右臂刻着"明-1025"的编号，暴露的后颈上，暗影之王的黑雾咒印如蜈蚣般爬动。

刘雨曦的剑气扫过锅炉，飞溅的铁水在机器师脸上烙出焦痕。护目镜碎裂的刹时，她看清那张脸上交叉的伤疤——与李明在修真天下被锁魂链勒出的陈迹一模一样。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化作流光没入青铜镜。镜中的李明影象清楚了几分，眼中的黑雾淡去些许。蒸汽天下开端崩塌，齿轮麦穗在虚空平分化成翡翠粉末。

麦田在收割机的轰鸣中颤栗。刘雨曦贴着金属麦穗奔驰，发明这些"作物"的根部嵌着微型锅炉，齿轮叶片正将血红汁液泵上天脉。当她斩断一根运送管时，汁液喷溅处俄然暴长出翡翠色的机器藤蔓。

青铜镜俄然发烫，镜背闪现新的血字："集齐三枚魂核，暗影将现真身。"

"多管闲事！"机器师的声音通过扩音器炸响。收割机的锯齿刀片横扫而来，刀锋上沾着晶化液的寒光。刘雨曦翻身跃至驾驶舱顶，剑气劈开铁皮的顷刻，对上了护目镜下翡翠色的左眼——那恰是李明被晶化的瞳孔。

爆炸的气浪将刘雨曦掀上天下甬道。齿轮轴承的摩擦声中，她闻声机器师的喘气越来越近。甬道绝顶，数百具尸身被铁钩倒吊在锅炉上方，他们的胸腔已被改革成熔炉，燃烧的翡翠麦穗正将黑雾泵入蒸汽管道。

"警告！不法入侵！"了望塔的蒸汽尖兵俄然喷出红光。刘雨曦挥剑斩断铁索，坠落的刹时瞥见机器师日记上的笔迹："昨夜梦见使剑的女人，她喊的名字让我心口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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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雨曦握紧染血的钥匙，昂首望向裂缝中的修真天下。墨璃的婴孩不知何时呈现在云端，正将翡翠麦穗插入时空裂隙："好戏才方才开端，mm。"

"你...认得这个吗？"她俄然扯开衣衿，暴露丹田处跳动的银纹草种。

"这才是真正的收割。"机器师的声音带着金属杂音。他的右臂完整晶化，掌心伸出带锯齿的麦穗刀，"把青铜镜交出来，让你死得痛快些。"

"就是现在！"金长老的残影俄然闪现，银纹草种破体而出，根系刺入机器师的心脏。一枚水晶魂核被生生拽出，暗影之王的黑雾如潮流退去。

话音未落，窗别传来翡翠麦穗疯长的窸窣声。墨璃的婴孩正在焦土上匍匐，胸口插着的断剑跟着呼吸起伏，剑柄处的晶化液已固结成虎魄。刘雨曦咬破指尖，以血为墨在镜面画出归墟符咒，纵身跃入沸腾的时空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