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秃子和瘸子[第1页/共3页]

“老刘，有人一朝失势，看不起我们这些老伴计，我们也不必贴人家冷屁股，似你这般重情重义的人未几了，来，我敬你一杯。”

“他怎会俄然死在堆栈里？你感觉会是谁干的？你莫非不想为他报仇？”

萧敬山听出秃子言语间纤细的窜改，仿佛是带了些哭腔

“当时还没兵戈，我们假装成马夫，跟着商队走进了陈国要地。在那偌大的都城里，我们看到了最残暴的一幕，他们把仆从绑在石坛上，活生生剜出心脏，抛入烈火当中，将灵魂与精神献给鸮神，哀嚎与挣扎，痛苦与血泪，不竭地打击着我们的内心，最后我们回到了曲风关。”

张姚端着酒壶，笑嘻嘻地走过来给马夫重新斟满，马夫喝得晕晕乎乎，也没看清来人，酒杯一碰抬头便喝，一杯烈酒下肚，干脆顺着梁柱躺下，直接醉倒在了地上，看着地上躺得四仰八叉的伴计，秃子放下了筷子。

萧敬山顿时想通了统统，瘸子死在堆栈，恐怕除了秃子，最悲伤的便是张姚了。

闫镖头并没答复他的题目，而是抛畴昔一个庞大的眼神

“这个玉的呢？”

“你很缺钱？”

秃子把刀放在双腿之上，轻抚刀身，一脸安静的直视着萧敬山，仿佛在等着他开口。

萧敬山站在门口，遥遥地冲着秃子说道

“甚么谋生都一样，不过是为了衣食保暖罢了。正如每小我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你、我、瘸子，都是如此。”

萧敬山忽地想起今天下午张姚和他的争论

萧敬山取下头上的玉簪放在桌上，整小我也败坏下来。

“贩子可不能戴这个。”

“那些京官便是你的刀吗？我不太明白。”

秃子掂了掂空空如也的酒壶，苦笑着摇了点头。

院子里俄然传来一阵咿咿呀呀的响声，长靴踏在青石板上收回的声音极其奇特，秃子不消看便晓得是谁。

“我只是个贩子，统统人都看得出来。”

“厥后徒弟病死了，大师兄担当了宗门，我下山当了镖师，再遇见师弟时他已经瘸了一条腿，走路一拐一拐的，我用多年的积储帮他买下了那间堆栈，算是让他有个生存。”

见萧敬山落座，秃子又从屋里取来半壶清酒斟出两杯，两人悄悄对触，一饮而尽

萧敬山啃了啃指头，一脸的难以置信，他没想到阿谁憨态可掬的瘸子另有如此过往。

“从他和我背道而驰开端就不再是了，徒弟也不再有他这个逆徒。给他安排个谋生便是我最后的仁慈了……”

“师弟站在关前，我记得他浑身都在颤抖，他说这个天下不该有仆从，不该有如此残暴的祭奠。他说要颠覆陈王的暴政，他说要让统统人不再受王公贵族的逼迫。我跟他大吵了一架，我说他疯言疯语，他说我心中无道，今后两人分道扬镳，他去陈国，我回宗门。”

马夫被驳了面子，脸又涨红了几分，扶着大梁悻悻地一口饮尽杯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