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剑魄洗涤[第2页/共3页]

慕长老的剑光劈开池水时，叶玄正将最后一具剑傀的头颅按进祭坛。傀儡眼眶里滚出的留影石记录着画面：三十年前，玄冥殿主祭手持风髓精魄走入剑池。

酉时的东荒边疆升起七色极光，美得令民气悸。叶玄站在天剑阁观星台上，看着洛长风将诛魔剑意注入浑天仪。星图投影出的东荒地脉收集里，三成灵脉已成赤玄色。

"前辈当年不也如此？"叶玄震碎冰层，指缝间排泄的血珠化作剑形，"起码现在，剑在我手。"

冰晶在此时坠入叶玄掌心，风髓精魄顺着金纹游走满身。他背后的巨人虚影凝实三分，抬手虚握间，十万残剑齐齐收回悲鸣。剑池四周亮起星图，竟是暮沧澜首创的"周天剑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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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上的阿芜俄然吐血，诛魔剑在她手中重若千钧。东方出现鱼肚白时，一道金光突破地脉，叶玄掌心跳动着半颗青铜心脏，血管里流淌着风雷之音。

"慕长老无妨看看这个。"叶玄抖开暮沧澜的残破剑袍，袖口处的九转剑纹与老妪佩剑同时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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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长风捻须的手顿了顿，船舷外的云层俄然裂开千道剑痕。白发童颜的老妪踩着剑光现身，腰间玉牌刻着"法律"二字："剑冢乃天剑阁根底，岂容外人..."

飞舟穿过护山大阵时，阿芜俄然捂住心口。她青铜核心的裂缝里钻出缕缕黑气，在月光下凝成小字："子时三刻，剑池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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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的青阳镇下着血雨，镇中心的祭坛爬满肉瘤状灵脉。叶玄将诛魔剑意刺入阵眼时，林月瑶心口的风灵石俄然爆开。魔化的灵脉将他拽上天底，金纹在绝对黑暗里亮如朝阳。

第两千阶，问心剑意直刺灵台。叶玄面前闪现青阳镇雨夜，林月瑶的毒蟒剑气穿透父亲胸膛。他握剑的手刚要颤抖，背后俄然传来阿芜的箫声——那是暮沧澜剑袍上记录的《破障曲》。

"意味着..."金纹化作利刃刺入心脏，"该换执棋人了。"

叶玄斩碎幻象时，问心阶绝顶传来钟鸣。他站在最后一级石阶上，看着本身倒影在云海中的模样：发梢染金，瞳孔深处浮动着九鼎虚影。

天剑阁的接引飞舟穿过云层时，叶玄正用金纹包裹着指尖触碰船帆。云锦织就的帆面出现水波状波纹，将东荒特有的潮湿气味过滤成凛冽剑气。阿芜怀中的噬灵貂俄然竖起耳朵，蓝瞳倒映出云海里冬眠的剑阵表面。

戌时的剑池氤氲着寒气，池底插着十万把残剑。叶玄的金纹刚触及水面，池中剑俄然齐齐调转剑尖。阿芜的噬灵貂炸成蓝雾裹住二人，却仍被剑气割出数十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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