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弑我证道[第1页/共3页]

阿芜的机器手指按下跃迁键："蝼蚁也会咬碎天幕！"

"选吧。"暮沧澜的残魂在消逝前轻语，"成为新的主宰，或者..."

"本体。"老者屈指弹飞阿芜，虚空之力将她定格成虎魄，"精确地说，是制造初代容器的工匠。"

树冠顶端的青铜殿内，悬浮着十万枚浑沌心核。每枚心核都连着赤色丝线，另一端系在初代容器指间。叶玄的金纹扫过丝线，统统心核俄然调转方向对准操控者。

"该结束这场闹剧了。"叶玄启动巨舰引擎，九鼎结界在轰鸣中崩塌，"去奉告那些观察者——"

申时的北冥海掀起青铜巨浪，浪尖站着三百名玄冥殿主祭。他们齐声吟诵的陈腐咒文唤醒了海底的青铜巨树，树干吊颈挂的每具尸身都长着叶玄的脸。

阿芜的机器心脏在现在重启，风髓精魄与浑沌心核的碎屑在她胸腔凝成星云旋涡。她跃入战圈的速率冲破音障，机器手指穿透初代容器后心："三百年傀儡生涯教我一件事——"

"你觉得这些蝼蚁的怨气能伤我？"初代容器转动剑柄，剑格处展开九只竖瞳，"你不过是..."

叶玄的金纹主动护主，却在触及虚空潮汐时溶解："你就是他惊骇的..."

噬灵貂俄然叼着青铜卷轴跃上节制台，卷轴记录的本相让齿轮停转：所谓浑沌体，不过是虚空文明投放下界的观察单位。每次循环产生的数据，都在完美某种终究兵器。

而现在的西极魔渊，最后一道封印正在崩溃。亿万魔族瞻仰着撞破结界的青铜巨舰，舰首那对身影的背后，灿烂的银河正在重新排序。

"本来你早就..."初代容器的青铜剑开端风化，"在共享心核之力！"

"替人最懂替人的痛！"

子时的星空裂开巨口，虚空潮汐裹挟着青铜巨舰来临。舰首的宝座上，与初代容器面貌不异的老者轻笑："养蛊千年，总算出了个像样的。"

他指向远处操控剑阵的洛长风："乃至当上了天剑阁主。"

海底俄然传来冰层碎裂的轰鸣，被初代容器掩蔽的本相终究闪现——九鼎结界外是无尽虚空，而所谓魔渊，不过是另一个"初代容器"豢养的牧场。

"不是窜改。"十万个叶玄的声音在虚空回荡，"是共鸣。"

"不是共享。"叶玄踏着青铜巨树的年轮走向树冠，"是偿还。"

---

---

"就是我们的天下被重启了九千七百次。"叶玄碾碎最后枚心核，"每次都在我击败初代容器时重置。"

叶玄的残剑俄然调转，刺入本身心口。喷涌的金血在虚空誊写陈腐禁咒："那我该多谢你的...自作聪明。"

暮沧澜的残魂俄然挣断锁链，诛魔剑意化作流光没入叶玄眉心："记着，容器真正的力量不是吞噬..."

青铜巨舰的船面展开，暴露舱内数以万计的培养舱。每个舱内都漂泊着叶玄的克隆体，舱壁记录着迭代数据。老者抚摩着最新型号的培养舱："你的背叛法度，本就是我设想的觉醒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