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不能开炮[第1页/共3页]

陆昭衡的佩剑俄然出鞘半寸，寒光映出吴斌瞳孔里腾跃的篝火。南宫风云见状赶紧打圆场：“王爷，末将方才收到密报，突厥人在绿洲囤了...“

“夏钧羡。“陆昭衡快速捏碎茶盏，瓷片扎进掌心沁出血线，“三个月前兵部往陇西运的二十车紫晶砂，经手的但是夏家商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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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桑枝菩萨。“他碾碎掌心的毒棘残叶，望着被亲兵架走的吴斌嘲笑。城墙暗影里，有人正将淬毒的匕首插回鞘中，刀柄上镶嵌的绿松石映着鬼火，恰与南宫风云腰间玉佩同色。

此时，一名传令兵急仓促地跑来，陈述说敌军又有动静。吴斌立即返回城墙，察看敌军意向。南宫风云紧随厥后，心中严峻。

陆昭衡握剑的手青筋暴起。校场中心，吴斌正举着酒囊往炮管上浇，醉眼乜斜着跪在沙地上的魏启刚：“怂包！这般利器在手还畏首畏尾！“

吴斌喉结转动着后退半步，甲胄鳞片在烛火中簌簌作响：“末将亲眼看过试炮，十丈外的草人连皮袄都没破......“

北疆城的夜风裹着硝烟灌进箭楼，陆昭衡指尖摩挲着炮筒上未散的余温，忽将半块焦黑铁片砸在沙盘上。青铜烛台回声倾倒，映得他眉骨下暗影森然：“吴将军，你麾下的标兵是用糖水洗的眼？“

北疆城头的烽火被朔风撕成缕缕残纱，陆昭衡玄铁护腕叩在箭垛上，震落簌簌沙尘。他盯着五里外突厥大纛下攒动的人影，忽见沙丘暗影里闪过几点银光——是弯刀折射的残阳。

魏启刚的刀鞘重重磕在青砖上，迸出几燃烧星：“末将愿与王爷同守地库！“他解下腰间水囊泼湿战袍，硝烟熏黑的脸上只剩眼睛亮得骇人，“三年前王爷在陇右救过末将百口，这条命......“

城下顿时发作出山呼海啸的喝采。陆昭衡却盯着掌心被砂砾磨出的血痕，想起三日前验看迫击炮时，炮膛内壁那三道纤细的裂缝。他回身时绛紫王袍扫过女墙青苔，惊飞了正在啄食腐肉的秃鹫。

魏启刚握刀的手背青筋暴起：“王爷！地库还剩三百桶黑火......“

南宫风云看着吴斌，心中悄悄佩服。他想起本身在突厥时，也曾是不异的处境。若不是吴斌的收留，他或许早已战死疆场。

“报！“标兵滚鞍上马时扬起黄沙，“吴将军的神火营又轰塌了东侧箭楼！“

城墙下，三十门迫击炮布阵如獠牙。吴斌赤膊挥动令旗，炮手们却迟迟未动。魏启刚俄然扑到陆昭衡马前：“不能开炮！西北风要变向了！“

“禀王爷，“魏启刚俄然单膝点地，玄铁护腕与青砖相撞迸出火星，“末将查验过哑火的三枚炮弹，硝石掺了暹罗紫晶砂。“他摊开掌心，几粒幽光流转的晶砂竟将牛皮手套灼出焦痕，“此物遇暴躁燃，怕是连铸炮的寒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