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一石二鸟[第1页/共3页]

北疆城头的烽火被暴风撕成缕缕残纱，哈尔孜赫的弯刀在辛夷舍吾喉间压出血线。刀锋映出突厥首级额角的青筋：“老匹夫，你瓦达部的铁骑为何呈现在我军侧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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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风卷着血腥味掠过城头，哈尔孜赫的刀尖在少年脖颈游走。俄然，他嗅到少年袖口飘出的药香——是西疆特产的雪莲混着冰片，绝非三日可得的珍稀药材。

“好个掌上明珠。“哈尔孜赫俄然嗤笑，刀背拍打少年脸颊，“这般娇贵的身子骨，倒是比盟书更管用。“他猛地将辛夷粤推向城垛，少年半个身子悬在百丈高空。

城下俄然传来震天喊杀声。哈尔孜赫循名誉去，只见本该被困在阴山峡谷的西晋玄甲军，现在正扯开突厥右翼的防地。赤色残阳中，那面绣着“陆“字的帅旗猎猎如焰。

辛夷舍吾的吼怒被淹没在箭雨破空声中。少年最后望向父亲的眼神，恰如二十年前被突厥掳走的幼妹——当时城头悬着的玉佩，也是这般碎成两半。

辛夷越握紧长剑，目光中带着几分狠厉：“哈尔孜赫，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你若真想翻脸，我辛夷越作陪到底！”

“报——！“标兵滚上马背时左肩还插着半截箭矢，“哈尔孜赫的鹰旗与辛夷舍吾的狼图腾...在十里坡合兵了！“

辛夷越闻言，神采乌青，咬牙道：“哈尔孜赫，你欺人太过！我瓦达人的营地，岂是你说搜就搜的？”

辛夷越低头看了一眼羊皮纸，神采骤变，但很快又规复了安静。他嘲笑道：“哈尔孜赫，你这些所谓的证据，不过是西晋人的诽谤之计！你觉得凭这些就能歪曲我瓦达人？”

辛夷舍吾的指节捏得咯咯作响：“小儿三日前坠马伤了肺腑，太巫令其静养。“他扯开衣衿暴露胸膛陈年箭疤，“若老夫要截粮，何必派个病秧子！“

“猎场？“哈尔孜赫的鼻尖几近贴上少年惨白的脸，“本汗的标兵在粮道上找到这个——“沾血的瓦达狼头令箭擦着辛夷粤耳畔钉入城墙，箭尾翎羽犹在震颤。

哈尔孜赫嘲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证据？你们瓦达小王子押送的壮丁和金银，莫非不是证据？那些从西晋人手中接过来的粮食，莫非不是证据？你们瓦达人若真问心无愧，为何不敢让我突厥人搜索你们的营地？”

哈尔孜赫冷哼一声，挥了挥手：“来人！将辛夷越拿下！瓦达人若敢抵挡，格杀勿论！”

“父汗！“少年沙哑的喊声刺破战鼓。辛夷粤被两名突厥马队架着拖上城楼，月白锦袍沾满泥泞，腰间玉佩碎得只剩半枚残月。

两人剑拔弩张，氛围一触即发。就在这时，一名瓦达将领忍不住站了出来，语气中带着几分暴躁：“哈尔孜赫大汗，您口口声声说我瓦达人与西晋勾搭，可有何真凭实据？那些蓝色罐子如果邪术，为何您不亲身去尝尝？还是说，您只是借此机遇诬告我瓦达人，好独占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