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流浪动物和异乡人一样孤独（7）[第2页/共3页]

小狐狸气脾气外大，闻言便厉声辩驳起来：“谁要她卖力了？老子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归正青丘也没有了，剩下的都是些乐意当个废料灵宠的，我活个屁！还不如早早归了阎罗殿，眼不见心不烦。”

“那我是人吗？可我为甚么生下来倒是一只狐狸的样貌？我为甚么要被卤莽地分别为灵宠，为甚么明显是我们的青丘，最后却要遵循你们的意志去扶植？”

“我还是你们所谓的牲口吗？那我为甚么会有耻辱心，我为甚么想要被尊敬，我为甚么不肯意看你们的神采度日？”

“我不过就是把你做的事情说出来罢了，你有甚么可急的？你觉得沉默就代表你甚么也没做，摘得清明净白？如果你们真的在闸口被抓住，葛淼如何办？莫名其妙就做了你的虎伥吗？”

“急了？”任长生轻声嗤笑。

葛淼俄然一愣，仓猝凑到车窗边，就看到公路巡警从她的包里抱出那只长着大叔脸的人面卜，正在漫不经心肠查抄着其他处所。

“——连咬人也很弱。”

两位巡警并没有放过的意义，直接把包拿起来：“我们要翻开查抄一下。”

免费站公厕后窗翻出来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任长生从窗口跳出去的刹时摆布察看一番，紧紧腋下夹着的狐狸：“走，从树林里走。”

顷刻间，未见过甚么世面的小狐狸只感觉浑身像是被从骨肉深处一寸寸扯破似的收回一声惨叫，身子一软便跪倒在了地上。

包动了动，却没有更多回应，看起来仿佛并不是不想出来，而是被拉链卡住了。

任长生一句话都没有说，五指伸开按在狐狸的脸上，一刹时小小的狐妖直觉一股霸道而强大的真气突入体内，就仿佛是电流过载的起搏器一样攥着他的心脏用力捏下去。

葛淼眼神微动，低头想了好一会后俄然倒吸了一口气：“……他们去那里了？”

葛淼有些不安地下车，局促地捏着膝盖上的裤子：“啊，嗯，叨教这里是在查甚么呢？”

“闭嘴！闭嘴！你懂甚么？你们人类懂甚么？你们老是说甚么灵宠是修仙的受益者，本来我们只是牲口，因为修仙才有了成仙的能够——但是这是我们狐族想要的吗？现在我们到底是甚么东西？”

“甚么啊？你的灵宠是根萝卜啊？”

在对方解开包拉链的过程里，她冷静移开了视野，神态暴露些万事休矣的寂然，在那不竭耽误的几秒钟以后，俄然听到对方轻松的声音：

这诘责一刹时仿佛给狐狸点了哑穴似的。

——但是，究竟并非能顺利人意。

“如何？”狐狸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她提着后颈拉到面前，“干甚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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