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第7页/共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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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喂……你别说了……本来我是不给的……”王铁匠叫偏脑袋儿一诈，解释不清，逼迫实说，“……我是大人，说蚀口了，如何办吧？像鬼找到了一样。算了算了……”

“去去去，要饭也不盯着人来，连我都要想咬人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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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王铁匠屋头，偏脑袋儿趁其不备，一把翻开②他老夫儿。像逩抹③的狗娘，“哇儿”叉叉跑了出来。王铁匠跟在背面开趟子撵他，恐怕偏脑袋儿就去欺负小叫花子了，可两爷子没跑几步，晓得芋母叫大舌头儿这个愆蛋官儿娃娃抢了。偏脑袋儿惹不起大舌头儿，止住脚步，只把嘴嘴儿翘起算了。而王铁匠心头倒是很不了然，本来做了一件功德，那晓得做成了二假良④。

“好好好，你等一下，我出来，看寻得一点儿东西么。”

“人家那么不幸，如何办吧？”

马马儿追到大门口，不敢再往内里跑了。只好站在门外，等待大舌头儿出来论理。

大舌头儿手潮?，说着就真的动起手来。

马马儿见大舌头儿开溜，提着打狗棒紧追不放。大舌头儿慌了，仓猝就把此中一个芋母，塞到嘴里。马马儿见大舌头儿几口就把芋母吃了，还把眼睛给他哽来鼓起，顿时心急如焚，用力号令道：

“两块芋母，连我都没有吃的。”

“送都送人了，还要少吃一口口儿。”

①跳起来：顶多，大不了。②管求多八个：值不了多少。③儿几年：那几年。④撒花儿：个头小块的，操纵代价不大的。⑤康上：上面。⑥扑爬跟斗儿：跑得缓慢。⑦包听：包，不好的合音。⑧爷儿父子壳壳儿不脱：父子两一模一样。⑨摏：读中，打。⑩搬不敷：够不着。?困的：全部一块。?哽来挤起：喉咙堵塞把眼睛凸起。

王铁匠瞒着家里人，给了马马儿两个芋母。固然他轻手重脚，可马马儿伸谢王铁匠的时候，叫他儿子偏脑袋儿闻声了。偏脑袋儿走到灶头上一看，锅里的芋母公然少了两个，顿时火冒起来。

“大哥哥唉，别吃了吧，呦喂，别吃了吧，给我留一点点儿吧，大哥哥唉……”

大舌头儿偏起脑袋，朝屋子外前的巷巷头一看。马马儿的篼篼头，硬有两个差未几锭子大的芋母。大舌头儿瞥见吃的反应之快，他咚声跳下板凳，一趟冲出龙门子。扑爬跟斗儿⑥追上马马儿，一把就把芋母抓了过来。

“只给一口口儿吧……只给一口口儿吧……”

“我看你还真风雅呢，觉得我不晓得嚯？一共才几个芋母，你就拿两个给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