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4页/共7页]

“狗家伙，真不是个东西。”曹兴发想了想又说，“你也不能说前面就没有军兵了，万一他们还没有走拢呢。”

“刚才我在郭员娘家里，张端公提过一下，刚好赶上我正在给郭员外评脉，没有把话给他听出来。从郭家出来，我蓦地一想，背面哪有甚么军兵嘛？清楚就是李富强说来利用你们的。”

“如何回事？”

“马马儿吧。”

“不成能。”曹兴发一口否定说，“上午那块劲仗，凶恶得很。殛毙郭公子他们的，是一伙兵哥子。里洪，小小知县，那来浪多兵哥子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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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得。”

杨郎中卖了个关子，曹兴发连连摆头。

“开初，我也是如许想的，一个知县，手里哪来军兵？厥后，我听内里的人东讲西讲。才知大西政权的很多知州知县，上任不久，就被砍了。有的才上任几天，就遭杀了。里洪不敢把本身的狗命拿来开打趣。因而就与新任把总一起到正县来上任。这些军兵，都是新任把总从陈州带来去所上的。他们除了保护本县社会次序和其他职责外，还临时卖力庇护县衙安然的任务。看模样，他们根基因循了大明那一套。乃至，连喊法都一样。这些军兵，目前暂住县衙中间。”

“滚过水。”

马马儿先头就在这里讨到了吃的，第二转想出去呢，被郭大汉儿赶了出去。这会儿天上飘着密密麻麻的雪花，身子冷得受不了，叫冯水生一喊，他嗖儿声钻了出去。

“是吗？”杨郎中带着门徒何老二?进门槛，见冯水生吓来背都勾到了。“哟，偎实起啦⑦？好冷嗦？小伙子巴沙⑧，怕啥子嘛？把背直起来，不惊骇，有我们得嘛。”

杨郎中肚皮头装得住话，固然思疑郭公子他们是里洪所害，但没有切当证据，竟连张端公也没有奉告，以是他要曹兴发封口。

马马儿给冯水生谈起前提来，冯水生说：“万一你……你不来呻……”

“冯叔叔。”

“恰是。我已经把底火给他抠实在了，他投奔大西军，成了朝廷命官。”杨郎中切近曹兴发耳朵，抬高声音说道，“我还密查到了一个动静。郭公子他们遇害，很能够就是他龟儿子干的。”

①蹅抹脚：抹，读mǎ。踩虚脚。②寻：这里读xín，游移。③卖力：天然，必定。④兵哥子：从戎的。⑤给了：割，杀了。

“今勾儿？”曹兴发内心道：这个李富强，当真耳朵还长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