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法宝[第7页/共8页]

东边有一个大院，内里有很多两层的楼。我和孟光退到大院的大门口，内里走出一个三十多发的人，他是雨果，我在蜡像馆见过他。我问他是不是住在内里，他说是的，他说这里叫做齐良院，内里住的，大多是大夫或大将。我问他当过大夫吗，他说没有。他刚上天时，人问他，他说是大夫，人就带他来这里了。同他一批上天来的人有十多个，有人小声群情，在人间是大夫或大将的，上天来都有一个暂住的处所。

莎士比亚家南边，和阿基米德家之间有大片空位。西头近路，近莎士比亚家，有一根大柱子，上面挂了一面三角旗，来了很多绿衣服的兵。莎士比亚的家前面，也就是南边有一个门，门口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人，有点矮，拿着一根黑棍，戴着一顶黑帽，穿戴一双玄色大皮鞋，嘴上有胡子，他叫卓别林，见了人就脱帽。他是来帮莎士比亚批示演出的。我说，叫这些兵来干甚么，卓别林说，想叫他们干甚么都行。阿基米德的屋顶上，站满了人，乾礼和桑切斯也在上面。

风眉来了，她已经变成三十多岁的模样，范进又问她带来甚么宝贝，风眉说她头上的金饰都是宝贝。她摘下一颗珠子，往内里一投，立即变成一座小山。范进很欢畅，请我们进屋。屋内里很宽广，有一个三层的大架子，上面放着一些罐、壶。我问范进，这是不是他的宝贝，他说是的，他叫我不要藐视这些罐、壶，很有效的，一个壶能够收下一座山。我见风眉中间的柱子上挂着一个螺号，便拿过来吹。我一吹，很多蚂蚁跑出来了，很大的蚂蚁，被咬到会很痛的，我不敢再吹了。范进在中间指导，我又吹，飞来了很多草蜢，我又不敢吹了。我把螺号还给范进，他弓起腰，悄悄地吹，大蚂蚁排成队，走出门了，草蜢也结队飞出门了。我问，为何不见其别人来？范出来东边捧来一个壶，一看就知是青铜的，很老了。范进向壶口吹，我觉得他要吹掉上面的灰尘，没想到内里飘出一缕白烟，走来了一个很瘦的老太婆。范进说，能够叫她赛珍珠。赛珍珠看了我两眼，向南走到门口，回身又向北走，然后到东边，捧来一个黑盒子，到我面前，很多次都打不开。我叫她给我尝尝，她又不给。我说内里有妖怪，扯住了。她说妖怪是甚么样的，我说能够窜改多端，一心害人的。她说如何害人的，我说人碰到妖怪，就费事了。风眉叫我不要胡说话。

童却拉我飞向东边，又向东北飞过朝堂广场，飞到一个黄泥岭，这里草树很少。在西坡，有一排两层楼，门向东，门前有大片空位。走下西坡，有一条巷子通向西，能够到米丘林家和乾礼家的。阿童指着那排两层楼中间一栋说是他的。这栋楼前有一间板屋，阿童也说是他的。他到人间投胎，上天来，老婆不让他进门。他又娶了一个老婆，就把板屋搭在本来楼房的前面。现在他甘愿住树洞，也不肯回板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