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荷风惊蝉[第1页/共3页]
"本宫想起皇上嘱托的《心经》还未抄完,安mm,四阿哥,本宫先行辞职 你们持续聊..."这时甄嬛开口打断安陵容的深思。
若现在插手...
"安mm快快请起。"甄嬛等安陵容行完礼后,赶紧扶住她的手,把安陵容拉起来。
毕竟之前本身已经在沈眉庄落水的时候,拿出了一次证据,也算了偿了她们的情面,假孕事件,如果沈眉庄够警戒的话,说不定还能避过。
甄嬛腕间金镯碰出清响,截住未尽之言:"本宫前日倒见皇上案头摆着阿哥临的《九成宫》,说是笔力劲健。"她扶起弘用时,指尖在少年肘间轻按,"传闻太后迩来礼佛,最喜抄经时用松烟墨。"
"小主,四阿哥在那边放鹞子。"素荷抬高的声音里裹着蝉鸣,眼神瞟向曲径深处。安陵容顺着望去,见石青袍角在罗汉松后一闪。
甄嬛把放开安陵容的手扶起四阿哥弘历,她拿脱手帕,帕子轻拭过少年掌心擦伤:"四阿哥,你如何会在这边放鹞子呢?这大暑天的..."
安陵容望着弘历饮下酸浆时转动的喉结,袖中银签尖刺破掌心。这棋局比她想的更凶恶——四阿哥清楚在借力打力,甄嬛却要祸水东引。
“好的,恭送莞姐姐” “恭送宛娘娘”安陵容和弘历同时施礼。
"儿臣惊扰两位娘娘,罪该万死。"弘历跪伏在地,额角汗珠混着尘灰滚落,断线的鹞子横在青石板上,竹骨裂口处暴露半截《论语》残页——"君子开阔荡"的"荡"字正被泥污渗入。
"给莞朱紫存候。"安陵容扶着柳树起家,甄嬛在侍寝后不久就独得天子恩宠升了位份,成了朱紫,级别都比沈眉庄高了,更不消说她了,安陵容还是个小小的常在。
安陵容终究也没有答复弘历说的话,只是冷静看着弘历分开,她不得不承认,哪怕是春秋尚小的弘历,都有着极深的心计。
弘历抬眸,眼中水光潋滟:"儿臣痴顽,昨日听三哥讲《孟子》'天将降大任'章,想着做个鹞子或许能悟天道..."他指尖抚过断裂的竹骨,"谁知连这死物都嫌儿臣笨拙。"
荷风俄然裹着水汽扑来,安陵容望着图上有些熟谙的笔迹——她垂眸回想 不是,这不是安比槐阿谁老登的笔迹吗?她的指尖不由轻颤,这如何会在这里?
两人俱是一怔,只见弘历抱着残破的鹞子跌出树影,石青袍摆沾满草屑。
安陵容看向一旁低眉垂首的宝鹃,更加感觉浑身不舒坦。
安陵容倚着柳树暗笑,这太极打得精美。既点出皇上存眷,又表示太后门路,偏不接举荐的话头。
第七章 荷风惊蝉
这时浣碧递上食盒:"四阿哥,气候酷热 尝尝这梅子水,我们小主特地用晨露调的。"
"安娘娘!"弘历俄然捧来残破鹞子,"这《论语》残页还请您斧正。"断裂的竹骨间,鲜明暴露半幅水患图,朱砂标着"贾让三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