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抱空春梦，爱已成灰[第2页/共3页]

烛光中，他薄弱身影如剪影般孤寂。

“我说的不是他！他虽是一国之君，却不是男人！”杜贵妃冷哼。

杜贵妃手臂僵在半空，徒抱一团暖氛围。或许早在见他前，她便未抱多少但愿，可他冷酷的态度仍深深刺伤了她。

“温郎，你——”杜贵妃被他骤变的态度惊住。

温有方听她低诉，原要扯开她的手缓缓垂下，脸上闪现悲悯之色，似愿半晌放纵。可听到后半句，他神采陡变，猛地回身摆脱她。

“娘娘慎言！”她竟口出大逆之言，温有方神采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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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高燃，红光热烈，洒满寝殿每个角落。杜贵妃坐于鎏金雕花打扮台前，手执象牙梳，一下下梳理着垂胸秀发。

自进殿起，他始终以倨傲疏离之态相对，现在却透暴露一丝苦楚。

“抱愧，娘娘，主子另有公事在身。如有叮咛，请长话短说。”温有方肩一甩，让她的拥抱落空。

杜贵妃咯咯娇笑，笑声愈发清脆，花枝乱颤般点头，似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之事：“温总管，你也算聪明绝顶，竟没看出她是我推下井的？”

温有方听着她的话，心渐冰冷，声音却安稳：“以是你就杀了赵选侍？冷宫嫔妃身故，必会有人查问？”

“那些事别再提！”他神情阴鸷，语气含威胁，常日暖和荡然无存。

“是啊，因而你来了，像我射中的天神。你还记得第一目睹我时的模样吗？”杜贵妃笑得明艳无双，虽抬头看他，却似将他踩在脚下。

“温总管，你可知赵选侍是如何死的？”杜贵妃忽地问道。

“娘娘言重了。不知娘娘深夜召见，有何叮咛？”温有方语气平平，似偶然与她周旋。

“拜见娘娘。”温有方在丈许外站定，微微屈颈。

她缓缓收回击，眼底热忱一点点冷却，直至与温有方一样冰寒。她退至妆台边，文雅落座，镜中映出窈窕高慢的背影。

他目光如焰，杜贵妃瞪着他，眼底由震惊转为受伤，再冷却，最后规复孤傲锋芒，毫有害怕地与他对峙。

“嗯，你们都退到外间，没我叮咛，谁也不准出去。”

“娘娘。”一名亲信宫女悄步上前，低声道，“温总管到了，可要召见？”

“不准这么叫我！”这密切称呼似踩中他把柄，面庞由阴鸷转阴狠。

“冷宫的日子，一天与千年无异，我厌倦了阿谁只会哭哭啼啼的女人。直到某日，我听到宫墙外热烈起来，扫地的老寺人说隔壁成了善化堂的衙署，主事的是宫中最有权势的寺人。你晓得吗，那一刻我有多欢乐，多满怀但愿？我不肯老死冷宫，做个寒微宫女。我要让外头的人发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