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休妻之议，七出之论[第1页/共2页]

安恬本欲献计邀功，却被娘舅当众斥责，羞得满面通红，灰溜溜躲到瑶光身后。瑶光心疼女儿，却知哥哥借机敲打，只得咬牙杜口，转而轻声安抚沈太嫔。

萧云川嘲笑，目光如刀：“好一个七出之罪！七出第四条乃‘口舌’，你身为女子，不思修身养性，偏好挑衅是非，教唆诽谤。即便被劫出府，沦落风尘，也未见你收敛半分，真乃朽木不成雕！”

沈太嫔嘲笑，眼中怒意更盛：“名誉？燕王府的脸面早被那贱人丢尽！她违逆不孝，勾搭太后祸乱府中，我一刻也忍不得！若你不休她，便将她召回，我自去大安寺削发为尼，免得在这府里受她热诚！”

施礼毕，世人依序落座。

次日凌晨，燕王府世人齐聚碧山居，向沈太嫔存候。

萧云川见母妃动了真怒，忙赔笑道：“母妃息怒，姜氏幼年无知，惹您不快，儿代她向您请罪。待她返来，定让她登门赔罪，直至您消气为止。”

丫环福慧诺诺回声，却不敢转动，偷眼看向萧云川。

话音未落，几道幽怨的目光齐刷刷射向赵氏。赵氏苦笑，难堪低头，暗叹本身未得恩宠，却平白招来世人的敌意，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荒唐！”萧云川低喝，面露愠色，“大越律法，以妻为妾者，杖五十，流八百里。你是嫌本王这位置坐得太稳，还是感觉燕王府还能经得起折腾？更何况，姜氏名录皇室玉牒，岂容随便贬黜？”

沈太嫔瞥了萧云川一眼，见他神清气爽，不复昨日返来的风尘之色，淡淡问道：“昨晚安息可好？”

唯独何氏，昨晚被王爷纵情宠幸，筋疲力尽，回院后倒头便睡，睡得苦涩。今晨起家，容光抖擞，气色红润，与世人构成光鲜对比。

萧云川拱手道：“谢母妃体贴，儿睡得甚安。”

安恬见状，忙凑上前道：“娘舅此言谬矣。姜氏入府一年，未有子嗣，犯七出之‘无子’；又违逆太嫔，犯七出之‘不孝’。七出之罪，犯其一便可休妻，她连犯两条，莫说降为妾，便是休了她，朝廷也无话可说。我们留她为妾，已是仁至义尽！”

萧云川顺势起家，命人备马，携上为青谣筹办的礼品，策马直奔骊山别院而去。

侧妃与庶妃们，除何氏外，皆眼眶乌青，面庞蕉萃，似彻夜未眠。沈侧妃与谢侧妃因妒忌王爷未召她们而心生怨怼，展转难寐；玉兰既绝望于昨晚未得侍寝，又忐忑本身对王爷的说辞是否会肇事；姚氏因王爷召她却未靠近，心生失落，又听闻何氏与赵氏前后被传召，且赵氏过夜书房，更是黯然神伤，独坐至晓；赵氏虽顶着侍寝之名，却未得王爷半点温存，夜里几次摸索靠近，皆被冷酷推拒，满心郁结，难以入眠。

萧云川微怔，语气和缓却果断：“母妃此言差矣。姜氏乃皇家亲封的王妃，岂能轻言休弃？何况，我们如许的家世，若冒然休妻，岂不授人笑柄？母妃夙来器重燕王府名誉，怎本日说出此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