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那些事19《纸人纸马秘术》[第1页/共4页]
墨客模样的纸人猛地转头,眼瞳里的血点竟变成了玄色,嘴角咧开,暴露两排乌黑的纸牙。“啊——”台下有人尖叫起来,只见纸人们俄然像断了线的木偶,行动越来越扭曲,有的抱着头在台上打滚,有的对着来宾胡乱挥袖,最可骇的是阿谁墨客纸人,竟一步步朝着李大人走去,嘴里收回“咯咯”的怪笑。
天亮后,人们发明牢门大开,陈纸匠不见了踪迹。李大人派人找了三天三夜,最后在乱葬岗子上发明了一座新坟,坟前插着把断了刃的剪刀,中间还散落着些烧剩的纸人碎片。有人说,陈纸匠用本身的命换了镇上人的安然,也有人说,他带着《鲁班经·纸扎篇》的残页躲进了深山,今后再也没人见过他。
李大人吓得神采煞白,摔了手里的酒杯:“快、快把这些妖物烧了!”衙役们举着灯笼冲下台,可刚靠近纸人,就见那墨客纸人一甩袖,灯笼“砰”地炸开,火星子溅在纸人身上,竟一点就着。奇特的是,纸人烧起来后,竟收回了近似人的惨叫声,火苗里还模糊约约能瞥见些青紫色的影子,像是有甚么东西在火里挣扎。
4、寿宴上的变故
2、灾年里来了个不速之客
不过这技术有个死端方:每回扎带灵性的物件,必得在纸内心藏片新采的槐树叶,扎完后还要朝着北斗星的方向烧三炷香,念叨些“魂归本位,莫恋尘凡”的话。陈纸匠的爹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腕,指甲都掐进肉里去了:“墨儿,咱老陈家三代单传这技术,靠的不是能让纸人蹦跶的巧劲儿,是守端方的憨劲儿。你记取,槐树叶是勾连阴阳的引子,没了这引子,灵魂没处安,轻则物件儿失控,重则反噬民气。”
咱这故事到这儿就算完了,可每当路过那些老纸扎铺,瞥见门楣上糊的纸灯笼在风里闲逛,总感觉里头藏着些没说完的话,像是陈纸匠的那把断剪刀,还在等着哪个懂端方的人来捡呢。
直到现在,江南有些处所扎纸人,还会在纸内心塞片槐树叶,动刀前总要朝着北斗星的方向作个揖。白叟们提及陈纸匠的故事,都会叹口气:“纸人纸马都是草木做的,可儿心如果没了端方,比那失控的纸人还可骇嘞。”
第七天晌午,李大人派了八抬大轿来接纸人。陈纸匠看着纸人被抬走,内心像揣了只乱闯的兔子,眼皮子一向跳个不断。他不晓得,本身这一针血,竟给前面的大祸埋下了引子。
就在这时候,镇上来了个骑马的公差,腰里别着鎏金腰牌,见人就问“聚灵斋”在哪儿。公差找到陈纸匠时,他正蹲在门槛上糊纸元宝,手指头冻得通红。公差甩了甩马鞭:“陈纸匠,跟咱走一趟,府里李大人有请。”
咱今儿个要讲的,是明朝永乐年间江南地界一桩跟纸扎秘术有关的奇事。这故事得从姑苏府吴江县的平望镇提及,镇上有条青石板铺的老街,街尾拐角处有间“聚灵斋”,门脸儿不大,门框上糊着半旧的纸灯笼,风一吹便簌簌地响,灯笼面上画着些歪歪扭扭的纸人纸马,看着倒像是活物在里头扑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