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那些事31 麻姑节的传说[第1页/共2页]

说也奇特，服药者三日内红斑尽褪。里长带人寻遍山野，却在老杏树下挖出个陶瓮，里头整整齐齐码着四十九片带血的指甲。自此每逢三月初三，乡民们便用红绸系满杏树枝，孩子们唱着陈腐的歌谣："麻女人娘坐云端，杏花雨落保安然......"

清康熙年间，昌平州翠微山下飘着细雪。接生婆王嬷嬷抱着襁褓里的女婴直咂舌："怪哉，这娃娃身上竟有杏花香。"话音未落，窗外的老杏树忽地抖落积雪，绽出三两点胭脂色的花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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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林深处，总有人瞥见白衣女子提着药篮走过，所经之处，枯萎的草木便抽出新芽。更奇的是，那些在瘟疫中喝过药的人家，世代再未出过肺痨病人。现在你若在腐败前后拜访昌平，仍能瞥见老婆婆们将杏花和艾草编成花环，悄悄放在溪水中心，看它们打着转儿漂向云深不知处。

次日山涧雾气环绕，麻姑赤足踩在冰冷的溪石上。对岸传来此起彼伏的咳嗽声，里长带着乡民举着火把步步逼近。她闭眼将药瓶投入激流，顷刻间金光高文，两岸杏树如逢甘霖般绽放，粉白的花瓣化作药雨洒向人间。待世人回过神来，只见溪水中浮着麻姑的素色罗帕，帕角绣着的杏花沾了水，红得仿佛要排泄了血丝

女婴取名麻姑，七岁便能辨百草。春日挎着竹篮采药，裙裾扫过青石板，石缝里就钻出嫩生生的车前草；夏夜在河边浣纱，游鱼聚在她脚边吐泡泡。村里白叟常说："这丫头怕是花神转世。"可那年腊月，张铁匠家的小儿误食毒菇，麻姑割破手指滴血入药，孩童转危为安，她腕间的血珠却凝成赤玉般的珠子。流言流言像山雾般漫开："妖女！定是山魈变的！"

十年后的谷雨时节，山坳里腾起紫玄色的瘴气。最早病发的赵货郎浑身长满铜钱大的红斑，咳出的血沫染红了门前的石狮子。乡民们抬着三牲供品跪在山神庙前，神汉挥着桃木剑指向麻姑家："灾星不除，瘟疫难消！"

麻姑跪在祠堂青砖上，望着祖宗牌位前的长明灯。灯影摇摆中，她瞥见病笃的孩童抓着空药碗，闻声此起彼伏的咳嗽声穿透纸窗。半夜时分，她取下鬓边的杏木簪，在手腕划开第七道伤痕。血珠滚进陶罐时，窗外闪过白须老者的虚影："小友愿舍百年阳寿换百姓安康否？"

瘟疫最猖獗那天，里长带人撞开柴门，却见案头摆着七盏琉璃瓶，殷红的药液泛着珍珠光芒。墙角竹篓里堆着带血的布条，麻姑素白的脸几近与墙壁同色："每日卯时三刻，取东山川煎服。"话音未落，山间俄然响起清越鹤鸣，世人再昂首时，只见几片杏花瓣打着旋儿落在空荡荡的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