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权色游戏（三）[第1页/共2页]

不一会儿，他从公文包取出一份文件，“下个月的文明交换晚宴，李江山必须列席。而你，将是特邀演出佳宾。”

深夜，柳如眉在香薰甜腻的味道里惊醒，只见一个蒙面人站在床前。

李江山站在落地窗前，手里平板正在播放柳如眉与廖远舟在私家会所的监控录相。视频里女人娇笑着解开对方领带，指尖在衬衣第三颗纽扣流连——那是窃听器安装的位置。

陈默适时递来平板电脑。

暗处传来快门声。陈默放下长焦相机，对蓝牙耳机低语：“素材够了。”

屏幕上《燕京日报》电子版头条触目惊心：《惊爆！戏剧节评委收受名伶百万贿赂》，配图是柳如眉在背景与评委会主席的贴面吻。

“慌甚么？”廖远舟用方帕按住污渍，俄然轻笑：“你瞧，连茶都晓得——”他指尖沿着污渍边沿画圈，“有些陈迹，越是擦拭，分散得越快。”

柳眉最后看到的，是床头那张与李江山的合影。

“谁…”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捂住了嘴。

“喝点热茶。”廖远舟递来骨瓷杯，茶汤澄彻如虎魄。

她俄然倾身，香水味漫过来，“连只甲由都爬不出来，除非...”鲜红的指甲划过报纸上保镳的照片，“有人拿了最高权限的通行卡。”

三个月后的中外文明交换晚宴，柳如眉穿戴苏绣旗袍退场。改进过的立领堪堪遮住颈侧淤青——那是上周廖远舟用钢笔抵着她咽喉留下的。

当晚下着冻雨。

身后特勤组长瞥见下属这个神采，冷静退后了半步。

车载电视正播放午间消息：“…天乔国际宣布收买梨园剧院...”乔子卿在签约典礼上的身影一闪而过。

柳如眉的茶杯俄然倾斜，茶渍在米色羊绒毯上洇开一朵褐梅。

喉间涌上的血腥味中，她闻声对方说：“乔蜜斯让我转告，胡蝶标本还是钉在盒子里最美。”

后窗缓缓降下三寸，暴露廖远舟那张永久挂着暖和笑意的脸，他的金丝眼镜上凝着霜花，镜片后那双狭长的眼睛弯成新月：“柳蜜斯，零下三度穿这么少，是想让全燕京的男民气疼？"他指尖在车门节制键上一敲，“出去暖暖。”

窗别传来扑棱声。一只喉部染血的百灵鸟撞在玻璃上，羽毛间模糊可见金色脚环——那是李江山养在温室里的珍稀种类。

第二天的早餐桌上，李江山用裁纸刀划开《晨报》塑封，头版消息爆出：驰名京剧演员柳如眉在家中不测身亡，疑似服用安眠药过量。警方解除他杀能够。柳如眉的灭亡报导中间，恰是乔子卿列席慈悲拍卖的消息照——她颈间戴着那对乔慕云送的翡翠耳坠改制的项链。

“江山...”泪珠精准地悬在睫毛欲坠不坠，“你送我的那套汝窑茶具，我每天都要擦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