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村鬼话录》第13章 婚宴风波与情海暗涌[第1页/共2页]

俄然，远处传来一阵刺耳的叫骂声，惊飞了梁上偷吃玉米粒的麻雀。"秀兰！你个吃里扒外的赔钱货！养你还不如养头老母猪！"伴跟着破锣般的嗓门，四个身影气势汹汹冲进院子。为首的老妇人裹着退色的蓝头巾，头巾歪得像顶倾斜的破草帽，身后跟着两个膀大腰圆的男人，活像两座会挪动的肉山，另有个娇滴滴的小女人抱着半筐鸡蛋，扭着腰肢像只花胡蝶。

老妇人打了个饱嗝，抹了把油嘴，俄然指着秀兰尖叫："我传闻你家发了横财，又给我女儿找了个野男人！彩礼钱必须给我五两！少一文，我把你们家屋顶都掀了！"刘老鬼"腾"地从房梁上跳下来，鸭舌帽都没顾得上戴正，帽子扣在脸上活像个独眼海盗："老虔婆！秀兰早就是我媳妇，凭啥给你钱？你咋不去抢钱庄！"说着就要去揪老妇人的衣领，却被雅阁眼疾手快拦住。

秀兰正蹲在灶台前上面条，瞥见来人刹时神采煞白，手里的擀面杖"当啷"掉在地上，差点戳到本身的脚指头。老妇人却径直冲向饭桌，抓起碗里的红烧肉就往嘴里塞，油汁顺着嘴角流进皱巴巴的衣领，牙缝里还卡着肉渣："好啊！我女儿在你家吃糠咽菜，你们倒顿顿大鱼大肉！这肉炖得比我那死鬼老伴的脾气还烂！"

终究，刘老鬼黑着脸写下借单，墨迹在纸上晕开，像极了他现在的表情。秀兰被拖走时，转头望了雅阁一眼，眼神里尽是眷恋与不甘。围观的村民们点头感喟，又扛起锄头走向工地，只留下刘老鬼蹲在墙角，吧嗒吧嗒抽着闷烟，烟灰簌簌落在新铺的石板路上，还引来一群蚂蚁围着他转圈圈，仿佛在嘲笑他这个"不利蛋"。

"有话好说。"雅阁折扇轻摇，银冠在阳光下晃得人睁不开眼，"老太太想要多少，我们照给便是。"老妇人一听，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这还差未几！早这么懂事，我也不消撒泼打滚了！"

中午出工的村民们扛着锄头涌进院子，看着狼籍的饭桌刹时炸开了锅。泥瓦匠王二急得直跳脚，草鞋都差点甩飞："这肉是给大伙补力量的！你们四个把半锅肉都吞了，我们喝西北风啊？喝风都没你们这吃相丢脸！"

两个男人也不闲着，一人抄起酒壶抬头猛灌，酒水顺着胡子往下淌，在地上汇成一条"小河"；另一人直接用手抓面条往嘴里塞，吃得满嘴油光，还不忘打个清脆的饱嗝，声音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直往下掉。

刘老鬼气得脸涨成猪肝色，抄起墙角的扫帚就要打人，扫帚头却"啪"地掉在地上，暴露光秃秃的竹竿。他举着竹竿追着老妇人满院子跑，边跑边喊："老东西！看我不把你打成筛子！"被老太太一把拦住："算了算了！不就是五两银子吗？乳母再给你找个更好的！找个比秀兰还能吃的！"说着狠狠瞪了眼秀兰的娘，"孀妇再嫁天经地义，你这是卖女儿还是抢钱？抢钱都没你这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