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蜂巢记忆[第2页/共3页]

糖水铺的地板正在缓缓扭转，暴露一个垂直的金属通道。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通道深处传来熟谙的歌声：

一个半球形空间中心，悬浮着由无数红发编织成的茧。发丝间模糊可见苏绯曦的表面，但她的皮肤上充满了精密的电路纹路，后颈处嵌着与克隆体不异的金属接口。

晶化臂的疼痛俄然减轻，蓝宝石结晶体大要闪现出精密的赤色纹路，像是有无数根针从内部往外扎。奇特的是，此次疼痛伴跟着某种顺从感——仿佛初代暴君的认识在禁止他触碰保险柜。

江堰还来不及思虑这句话的含义，头顶俄然传来齿轮咬合的巨响——

糖水铺的地下室比影象里更冷。

——苏绯曦的红发如活物般缠住婴儿手臂，发梢渗入皮肤，与蓝宝石结晶体融为一体……

（暴君与女王的融会体。）

劈面而来的不是预猜中的霉味，而是一种诡异的甜香——腐坏的蜂蜜异化着福尔马林的刺鼻。江堰的瞳孔突然收缩：

管线如活蛇般窜向江堰，末端分裂成针状探头：

通道绝顶豁然开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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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堰的晶化臂在黑暗中泛着不稳定的蓝光，像打仗不良的灯胆般忽明忽暗。他背靠着潮湿的墙壁，能感遭到混凝土的寒气正透过衬衫渗入脊椎。这里的时候仿佛停滞了——母亲归天后，他再没踏足过这个地下室，但灰尘的气味、铁锈的触感，乃至是角落里阿谁倾斜的置物架，都和影象平分毫不差。

玻璃罐俄然炸裂，防腐液溅了江堰满脸。但更骇人的是，那只婴儿左手竟悬浮在空中，银戒迸收回刺目强光。蓝光与银光交叉的顷刻，全部地下室开端震颤——

他深吸一口气，转动暗码盘。

影象俄然闪回祭坛上的画面：苏绯曦被钉在十字架上，嘴唇无声爬动。当时他觉得她说的是"快逃"，但现在回想起来，那口型更像是——

（斐波那契数列？）

晶化臂的蓝光俄然稳定下来，在半空中投射出一幅全息舆图：阳城地下管道的三维布局图上，七个红点构成北斗七星状，最亮的阿谁正在旧港区下方闪动。

"保险柜暗码"

戒面迸发的银光如利刃划破红发茧，暴露藏在机器心脏火线的东西——

一个巴掌大的玻璃舱，内里漂泊着真正的苏绯曦脑构造。

晶化臂不受节制地抬起，蓝宝石结晶体与探头产生共鸣。江堰惊觉本身没法转动——不是被外力监禁，而是每个细胞都在喝彩雀跃，仿佛终究比及了命定的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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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界碑礼服的男人把银戒套在婴儿手指上，戒指内侧刻着"左券永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