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商途情迷，重建新章[第1页/共3页]

她顺势切近萧云天耳畔，呵气如兰："萧少爷若肯分我三成运河漕运，小女子愿用孔雀翎羽为引，替您化尽这满城悔字天灯。"说罢素手重扬，袖中飞出七支孔雀笔，笔尖朱砂在冰面绘出北斗七星。

柳如絮腕间玉镯俄然迸裂，碎玉坠地时竟化作冰晶算珠。

萧云天扶住踉跄的陈掌柜，指尖沾到的桐油不知何时凝成金珠，滚进雪地就化作算盘珠弹向盐仓方向。

"萧少爷把稳！"女子仰开端时，发间金丝步摇扫过他喉结。

更夫敲响半夜梆子时，萧云天在运河边捡到支烧焦的孔雀笔。

萧云天望着那些飘向盐仓废墟的光点，指尖无认识摩挲着黄铜暖炉上凸起的北斗纹路。

"陈伯，尝尝把桐油分装成二两小陶罐。"萧云天解下狐裘裹住白叟颤栗的肩头，"附赠棉线芯子，当暖手炉卖。"他顺手捞起摊上的竹篾，三下两下编出个莲花盏托，"配这个当赠品，城东观音庙的香客能买空你的库房。"

更夫敲响四更梆子，梆声里夹着金丝楠木算盘的叩击声，一声声都落在北斗第七星的位置。

夜市灯笼接连炸开，糖霜梅子的甜香里混进了铁锈味的血腥气。

"少店主神了！"郭启举着热气腾腾的炊饼挤过来，面饼上竟烙着北斗星图，"您看这新制的招牌炊饼，裹上陈伯家的糖渍梅子，半条街的脚夫抢着订年货！"

上回说好三七分账的商户，昨儿个全被盐枭沉了运河！"

暮色渐浓时，冰河上飘起三十六盏朱砂描红的悔字天灯。

笔杆裂口处暴露半幅绢帛，上面密密麻麻满是小商贩的指模——恰是白日里与他击掌为誓的那些人。

"少店主，陈记杂货铺的桐油又滞销了。"

"郭启，取我的私印来。"萧云天俄然踹翻桐油桶，虎魄色液体在雪地上淌成北斗七星，"烦劳各位把滞销货都堆到街心，我现银收够三十车。"他摘下翡翠扳指砸进冰面，裂纹刚好拼出个篆体商字，"两个时候后卖不出去的，萧某按双倍时价包圆！"

当最后一盏天灯坠入冰河时，柳如絮的海棠红裙裾已消逝在孔雀蓝云锦铺就的巷道深处。

暖炉盖枪弹开的刹时，三十片金箔冲天而起，在夜空拼出盐仓地契的残影。

人群俄然发作喝采，原是卖糖画的少年将熔化的糖稀淋在星图上。

萧云天展开残片时，柳如絮的暖炉俄然爆出火星，将那些盐仓地契的金箔烧成青烟。

她说话时总爱用鎏金护甲轻叩怀中暖炉，每敲三下，远处必有灯笼无风主动。

萧云天倚着烫手的黄铜暖炉，看小贩们将桐油罐子串成七星灯阵。

穿过结满冰棱的商市牌坊时，萧云天特地绕到西街口。

金红色的糖浆顺着星轨流淌，竟将白日里那些滞销的柿饼、桐油罐都镀上一层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