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商途登顶，荣耀终章[第2页/共3页]

地痞头子踹翻糖人摊子的刹时，二十头骆驼俄然齐声嘶鸣。

萧云天倚在褪漆的朱砂柱下，指尖轻叩着嵌有孔雀翎的檀木匣。

陈小贩子战战兢兢递上家传的紫沙壶，壶嘴冒出的白气竟在空中凝成"七成利"的字样。

他望着盏底缓缓游动的墨色蛇影，指尖在陈小贩子借出的青铜冰鉴上敲出三长两短的节拍。

中午的日头将青铜冰鉴晒出霜花时，全部商会的房契地契已整整齐齐码在萧云天案头。

暮色四应时，萧云天单独倚在重漆的朱砂柱下。

府尹的惊堂木拍在第三下时，集市七十二口井俄然同时出现薄荷香。

陈小贩子颤抖着推倒陶瓮，腌了三年的梅子汁顺着青石板裂缝，与地痞们撒落的铁蒺藜撞出滋滋白烟。

"郭某鄙人，昨夜借了赵掌柜的算盘对账。"郭启晃着七色丝绦串起的铜钥匙，钥匙孔里排泄赤松墨的腥气，"您给外埠贩子通风的鸽哨，可还收在城南第三棵槐树的喜鹊窝里？"

西市口涌出去三十多个持棍的！"郭启翻过堆满柿饼的竹篓，腰间缠着七色丝绦拧成的绳索。

陈小贩子捧着新酿的梅子酒过来敬酒，酒盏里却浮着片泛蓝光的蛇鳞。

这些红线穿透东南边的积雨云，终究消逝在北斗星图缺失的摇光位。

他抚摩着重新凝出冰棱的琉璃盏，俄然对缩在角落的陈小贩子轻笑："陈掌柜，明日可否借您家家传的青铜冰鉴一用？"

他俄然将孔雀笔残片掷入井中，井底传来赤松墨遇水蒸发的嘶鸣。

萧云天站在雾霭中心，看着掌心血珠在琉璃盏沿凝成蛇形。

冰鉴里的蛇影在这时展开了第三只眼睛。

萧云天摩挲着青铜冰鉴上的贪吃纹，听着远处模糊传来的锁链声轻笑。

"这是......"

"少店主，盐仓那边......"郭启捧着碎成七块的更漏欲言又止。

掌心的蛇鳞已经褪成虎魄色，边沿却多出圈细若发丝的狼毫笔痕。

盐仓更鼓敲到第七声时，琉璃盏中的薄荷水俄然凝成冰棱。

"苏老板的驼队该到落雁关了。"萧云天将冰鉴倒扣在井口，看着白雾凝成北斗七星的形状，"记得提示他，每匹骆驼要喂三钱陈皮。"

七十二家店铺的算盘珠俄然齐刷刷归位，噼啪声惊飞了屋檐下偷听的灰鸽子。

宴席散去时，郭开导现重漆的朱砂柱上多出串冰晶。

"换成全素席。"萧云天弹落请柬上的忍冬花瓣，花瓣沾地的刹时竟化作冰晶，"让陈掌柜把他家腌了五年的雪里蕻都搬出来。"

他抬头饮尽梅子酒时，七十二口井同时响起三长两短的蛙鸣。

"我的铁器！"地痞头子捂着红肿的眼睛惨叫——那些淬过毒的暗器正在梅子汁里缓慢锈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