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新规终成，盐市盛景[第1页/共3页]

郭启接过渗入松脂的火把时，嗅到对方袖口披发的药味："陈记当铺那边..."

郭启用火钳扒开窗缝，东南角的灯笼正在狠恶摇摆，某个黑影掠过屋脊时带翻了孙羁系新挂的铜锣。

盐市街的青石板还残留着焦黑陈迹，萧云天伸手拂过新挂的同一订价木牌。

郭启左臂缠着浸血的麻布，指间捏着半块松脂凝固的火把残片，靴底粘着暗仓特有的青灰色淤泥。

当铜钥匙第三次震惊时，萧云天俄然将信纸按在炭盆上方，焦糊味中浮出半句残章："......祠堂第三块地砖......"

暮色渐沉时，盐市街飘起芝麻油香。

信封火漆印着双鱼纹，恰是萧家属徽。

赶来围观的小盐商们看着冲天烈焰，不约而同握紧了袖中盐引。

陈大盐商瞳孔骤缩——这些用来拉拢漕帮的凭据，本该藏在排沟渠暗仓的铜匣里。

他记得那夜在陈记当铺屋顶，郭启就是用这把火钳撬开了暗仓的铜锁。

萧云天握紧信纸起家，官服下摆扫落砚台里半干的朱砂。

萧云天抓起药瓶正要起家，却见对方用火钳尖挑起个牛皮纸信封。

更夫敲响初更梆子时，巡盐卫送来最后一份盐引登记册。

"二十支火把分三路。"他扯下绷带缠住铜钥匙，"你带巡盐卫走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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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外俄然传来瓦片碎裂声。

"让巡盐卫加强船埠巡防。"萧云天将信纸叠成方胜塞进腰带，指尖无认识摩挲着锁骨下的伤疤。

当秤杆第八次稳稳停在公允星时，围观百姓中发作出喝彩，有个扎双髻的小女人踮脚把野姜花插在巡盐卫的旗杆上。

盐市街的灯笼在江风中摇摆，萧云天按住渗血的额角。

半夜的梆子撞碎江雾，陈记盐铺后院传来铁链声。

"潮信船卯时三刻泊岸。"郭启用火钳拨弄炭盆，火星跳上他肩头烧焦的衣料，"漕帮那三十艘盐船全换了官引。"他俄然从怀里取出个油纸包，半块芝麻胡饼裂成两半，糖霜顺着裂缝簌簌往下落——恰是三个月前他们蹲守盐仓时吃的那家铺子。

炭火映出他腰间新添的刀鞘，那是用陈记盐铲熔铸的。

按新规查封统统私盐货船！」

铜钥匙俄然收回尖啸，体系光幕在硝烟中展开。

陈大盐商抄起盐铲扑向侧门，却被郭启用火把逼回院中。

"我会让赃官本身烧起来。"萧云天将染血铜钱抛向半空，钱孔里的金箔在烛火下泛着寒光。

硝石粉末在漕运图上聚成尖锥，直指盐仓船埠东侧烧毁的船厂。

"该换药了。"郭启俄然用火钳敲了敲铜盆。

萧云天解开官服领口，锁骨下方三寸的箭伤已经生出粉红新肉，边沿结着薄薄的血痂——三日前刘知府在狱中他杀前，曾用淬毒的箭头抵着这处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