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初入马帮，危机乍现[第2页/共3页]

萧云天后退半步，靴跟碾碎了不知谁掉落的玉扳指，“咔嚓”一声，清脆而又刺耳。

萧云天蹲下身，指尖触碰到马槽边沿的褐色水渍，那冰冷且黏稠的触感让他眉头一皱。硫磺粉的刺鼻味混着某种甜腥，那味道钻进鼻腔，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这味道和昨夜在城隍庙私盐估客尸身上闻到的一模一样。

浓烟腾起的刹时，萧云天看到十步外的拴马石上闪过银光。那银光在浓烟中一闪而过，格外刺目。半个月前他亲手系在这里的辟邪铜钱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半枚嵌进石缝的弯刀碎片——李霸的独门兵器。

五步外的断墙后，李叛徒正在解那匹瘸腿黑马的缰绳，马鞍暗格里暴露半截靛青布条。

马蹄踏碎满地盐晶，那清脆的声响在沉寂的马棚里格外清楚，萧云天闻到了稠浊着腐臭的桐油味，那股刺鼻的味道直钻鼻腔，令人作呕。

子时梆子响到第三声，“梆梆梆”的声响在沉寂的夜里格外清楚，马棚东南角的草料堆俄然陷落，“哗啦”一声。

张兽医扑过来时踩碎了半截马舌，枯手揭开玉匣的顷刻，寒气凝成的白霜覆上他斑白的眉毛，那白霜在火光的映照下闪动着晶莹的光芒。

世人扑火的混乱中，萧云天瞥见那鼓囊的皮郛悄悄转移到了孙马帮成员的盐袋里。

"萧大人！"张兽医佝偻着背从草料堆钻出来，手里药箱的铜扣崩开了两枚，收回清脆的声响。他枯黄的手指抖得短长，药箱里滚出半截发黑的马舌，伴跟着“哐当”一声，"这些牲口喉咙里都长满了血泡。"

李叛徒佯装踉跄扶住木桩，袖口滑落的铜钱精准卡进喂料槽的裂缝——恰是萧云天半月前系在拴马石上的辟邪钱。

暗格里藏的密信俄然在影象里闪现，三姐姐上月来信说"马帮有旧物需顾问"，那信笺上沾着的恰是这类松烟混着麝香的墨味，那淡淡的墨香在氛围中如有若无。

寅时初刻，最后匹马排挤黑血。

他每走十步就往盐堆里撒把红色粉末，暗红陈迹在月光下如同干枯的血迹，蜿蜒指向被暴雨冲毁的盐仓。

马帮男人们举着火把的手僵在半空。

郭启的刀鞘适时顶开马帮首级的后腰，将人逼到拴马石前。

七个新招的漕工悄无声气退到暗影里，他们磨刀的手茧在火把下泛着诡异的青紫色。

"昨夜暴雨冲毁了西边盐仓。"孙马帮成员从怀里取出一把潮湿的粗盐，盐粒间黏连着灰白鬃毛，那粗盐的颗粒感在手中格外较着。"今早喂马的伴计说......"他用心拖长的尾音里，有人将火把插进草料堆，“嗤啦”一声，浓烟腾起。

老兽医喉头转动两下，俄然跪着捧起玉匣："这是天山派的镇派之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