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遇刺[第2页/共2页]

青石板路上却传来一阵不调和的脚步声,绝非平常路人。

"别、看、"沙哑的声音像是从陈旧风箱里挤出来的。他仓猝用枯枝般的手遮脸。

沈玉瑾呼吸一滞。

她忙俯身帮手拾书,指尖在触及纸页时微微一颤。

远处屋顶闪过一道黑影。

沈玉瑾看得逼真,那血指印旁鲜明签着柳如烟父亲的名讳。

墨迹间还混着干枯的血渍,清楚是誊抄时仓促划破手指留下的。

破风箱般的喘气俄然变成撕心裂肺的咳嗽。

叶轻臣喉结转动:"这是家父当年经手的河工账册......"他俄然噤声,袖中滑出半截染血的状纸。

破风箱般的喘气声中,身上俄然掉出半块残破的玉佩。

箭簇掠过她的鬓发,"铮"地一声没入青砖,尾羽仍在狠恶震颤。

“跟了一起,不嫌累么?”沈玉瑾突然回身,声音冷得像寒冰。

话音刚落,她余光瞥见街劈面书肆前有个熟谙的身影,正捧着本书愁眉不展。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檀木桌案上投放工驳的光影。

“店主,这个月米行的进项比上月多了三成。”刘掌柜立在一侧,小声汇报。

那日她的确扯谎误导他思疑端王、贤王,让他们鹬蚌相争,本身坐收渔翁之利。

火烧的疤痕像蛛网般覆盖整张面孔,左眼只剩浮泛的眼窝,右脸皮肤扭曲如熔化的蜡。

又是三支弩箭连发。

叶轻臣抬高声音:“沈女人可知户部陈大人上月暴毙之事?“

可看他的模样,仿佛仍未处理题目。

泛黄的纸页散开,暴露内里一册手抄本,那纸色清楚是官衙公用的桑皮纸。

他的喉结转动了一下,仿佛很难说出口:“就是漕帮那边又来找费事,他们扣了我们三船新米,说要加三成‘水路钱’才放行。”

“你们先去船埠。”她将账册交给刘掌柜和灵珊,单独穿过熙攘的贩子。

叶轻臣仓促拾起时,一道朱砂印痕从册页间闪过,刺得沈玉瑾瞳孔骤缩。

沈玉瑾看着叶轻臣远去的背影,眼角余光俄然瞥见街劈面几个可疑的身影。

沈玉瑾一手拨弄着算盘,一手已经翻到账册最后一页。

上辈子她身为太子妃,少不得与那些勋贵周旋,那印纹她刚好识得,是柳家宗祠公用的私印!

“哦?”沈玉瑾指尖微顿,翡翠镯子碰在青瓷茶盏上,收回清脆的声响。

沈玉瑾用心绕进一条僻静冷巷。

“老侍郎说,家父当年包办的那桩河工贪墨案,账册上盖的是柳家私印。”

青石板路被晒得发烫,晾晒的粗布衣裳在轻风中悄悄摇摆。

他当日的确说过,若发明本身骗她,了局会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