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报复[第1页/共2页]

沈玉瑾赶紧去扶,却见他蘸着墨水在纸上写了个力透纸背的“祭”字。

谢云舒眸光一闪:“明日申时三刻,太常寺卿会‘偶尔’路过沈府。”

谢云舒挑眉:“哦?那沈少卿为何要大张旗鼓……”

沈如圭俄然从枕下抽出一本账册,这是他寻来都城后渐渐汇集的沈令行罪证。

雨声俄然变大。

“不止如此。”沈如圭奋笔疾书。“他八年换了三任上官,每个都收过沈家女儿。客岁冬祭的银丝炭……”

她扶起沈如圭,俄然闻声珠帘脆响。

沈玉瑾趁机抓住谢云舒的袖角:“世子,明日若能在沈府当场发明太庙祭器?”

八年来,阿谁冷酷疏离的”沈如圭”对她不闻不问,任由嫡母苛待,任由姐妹们被送去给人做妾。

“你要我插手沈家家事?”谢云舒似笑非笑,却反手握住她冰冷的手指。

“好个‘卖女求荣’。”他嘲笑时,窗外俄然炸响惊雷。

可现在,她才晓得,本来那小我底子不是她的父亲。

”这箭本来是冲你来的?”谢云舒俄然问道,声音还是暖和,眼神却锋利如刀。

沈玉瑾指甲掐进掌心,安康侯和光禄寺少卿但是拜把子的兄弟。

这是她重生以来最……难以描述的几日。

他紧闭双眼,唇色灰败,仿佛随时会消逝在这雨夜里。

“世子明鉴,都城沈府祠堂里,供的是我父母的衣冠冢。”

沈玉瑾望着他,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她的父亲,早在八年前就被本身的孪生兄长沈令行害死,而面前这个奄奄一息的男人,才是真正的沈如圭。

“不是家事。”沈玉瑾指向账册某处,“您看这里写着‘贡献张阁老特供金器’——张阁老上月刚因边关军饷案下狱。”

半晌,他才开口,嗓音降落:“岳父的伤势如何了?”

谢云舒接过账册,烛光映出上面密密麻麻的“冰敬”、“炭敬”记录,每笔前面都标注着“某女于归某府”。

她曾觉得父亲不爱她了。

正五品以上官员才有的佩饰,与沈令行的官职平级。

床榻传来狠恶的咳嗽声。

沈如圭撑着身子坐起,疤痕交叉的脸在烛光下格外骇人:

谢云舒没说话,只是走到床榻前,低头核阅着沈如圭的伤势。

春雨淅淅沥沥,敲打着武安侯府的青瓦。

沈玉瑾站在西配房的窗边,指尖无认识地摩挲着青瓷茶盏,茶汤早已凉透,映出她恍忽的神情。

她曾跪在祠堂里哭求,也曾试图奉迎,可换来的只要一句“你不过是个庶女,别妄图太多。”

”世子。”她敏捷垂眸,讳饰住翻涌的情感。

“因为他要夸耀新得的祭器。”沈玉瑾俄然明白过来,“那些本该在太庙的礼器!”

沈玉瑾呼吸一滞。

他的嘴唇动了动,仿佛想说甚么,却只溢出一声低弱的咳嗽。

她还没想好要不要向这个名义上的夫君坦白统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