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怒[第1页/共5页]

半晌以后，教堂内再度响起了一阵尖叫，降落的、撞在墙壁上的笑声则是他们灭亡时的伴奏。

他本该是漂亮的，眉眼愁闷，鼻梁高挺。但是，他畅怀大笑起来时的模样却能完整地粉碎这类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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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

以人血为原质料所制造的一种迷幻剂，在诺斯特拉莫也是很受欢迎的。大部分帮派成员都注射过它，并深深地为它沉迷。

他已经风俗走在黑暗中了。

人老是会饿的。

盗汗从剃刀额头流下，他不明白本身为何如此严峻。难不成是因为四周的暗中？但是，暗中本就是每个诺斯特拉莫人最风俗的事物。

左手投掷，让兵器刺入一人的胸膛，紧接着转头，用空出的左手从那被切开的喉咙中扯出了软骨与气管。

“代价......”

刚好，他在思虑的时候也喜好。

因为得病而没法持续事情，被扔出工厂的流浪者们......他们需求这两个孩子。

卡里尔迅猛地从他们身后冲出，手中刀刃挥动的速率却不疾不徐，每一刀都精准非常。

鲜血喷涌而出，他眯起眼睛，满足地舔了舔嘴唇。

但是，就在视野往上瞥去，瞥见神像上的字眼后，他的肝火毕竟还是发作了。

这也是他的天赋之一。

一个声音从剃刀的头顶响起，然后是温热的呼吸。他瞪大眼睛，抬起手，正欲扣动扳机，一阵从手腕传来的钻心疼痛却止住了他的行动。

卡里尔晓得，幽魂常日里是喜好沉默的。

最后，是剃刀的惨叫。他用他此生最可骇的哀嚎拉开了这场殛毙的序幕。

剃刀猛地转过身，和他的火伴们朝着阿谁方向大肆射击起来。

“前面！”

“他觉得他是甚么东西？！”

黑暗中，一个轻柔的声声响起，充满短促的嘶嘶作响声。词句委宛，像是诗句般浪漫，却让闻声的人感觉毛骨悚然。

“还为我的罪过而来？他妈的！一个在城里到处杀人的疯子觉得本身有多么高贵吗？”

“贵族......”幽魂冰冷地呼出一阵酷寒的雾气。

有几个荣幸儿已经换好了枪弹，他们战战兢兢地扣动了扳机，枪口处有火焰发作，照亮暗中，也为他们的视野内带来了一个满面笑容的怪物。

如若你感觉荒诞，那么，你就还不太体味诺斯特拉莫。在这里没有品德可言，只要无益可图，任何事都能够在这里产生。

伴跟着这类瘾头的加深，纯真的浅显血液也会对注射者形成近似镇静剂的影响。

“我要杀了他，我要剥了他的皮，抽出他的每根肋骨做雕镂！”

他没有对卡里尔说过这件事，当然，也包含另一件事——幽魂从未在他所瞥见的幻象当中窥见过卡里尔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