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青苗噬心[第3页/共4页]

"终究来了...当代主祭..."为首的蓑衣人翻开大氅。天灵盖上的"凶"字烙印比之前见过的更加狰狞，笔划间缠绕着沈予安熟谙的左券文——恰是他五岁时签下的那份！"违约三次...该受...剜眼之刑..."

"用...这个..."赵昭俄然咬断半截舌头。血淋淋的舌尖上粘着半片乌黑花瓣，恰是苏晚晴最后的净化之力。沈予安刚接过花瓣，少女的身材就狠恶痉挛——翡翠藤蔓完整占故意口，开端向满身伸展。

"沈先生..."老农王掌柜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诡异的金属覆信，"您看这穗子...多喜人啊..."

"就昨儿个夜里。"王掌柜的嘴角扯破到耳根，暴露内里翡翠色的獠牙，"那些穿红衣裳的娃娃来帮我们...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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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母契..."赵昭挣扎着站起。她心口的幼苗俄然射出银光，在脏器大要照出沈予安五岁时的掌印，"你当年...按下的..."

"现在...明白了吗？"红衣小女孩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她不再是孩童模样，而变成了初代宿主女儿林昭的模样，手中捧着完整的指骨，"左券...本就是人道..."

祠堂的大门在沈予安面前主动翻开。血腥味劈面而来——空中刻着立体的左券大阵，阵眼处躺着被藤蔓缠绕的赵昭。少女的心口完整裂开，那朵曾经乌黑的并蒂莲已经大半翡翠化，仅存的三片花瓣上写着苏晚晴最后的医案条记。

"甚么时候开端的？"沈予安强忍惶恐，指尖悄悄摸向腰间的银针囊。

剧痛中，沈予安看到走马灯般的画面：红衣小女孩们正在夜间潜入每户人家，将翡翠色的卵植入镇民脐中；那些卵孵化出的不是虫子，而是微型的左券算盘，正慢慢替代宿主的神经节；而最可骇的当属稻田深处——统统水晶棺里的蜘蛛都在同步编织一张覆盖全镇的左券网...

"沈主祭...来签新契啊..."杨掌柜的声音从井台传来。老当铺主的头盖骨完整翻开，内里不是大脑，而是一株兴旺发展的左券苗，叶片上刻着全镇人的名字。

沈予安左眼的根须俄然指向祠堂方向。那边升腾着翡翠色的雾柱，雾中模糊可见十二个穿蓑衣的身影正在停止某种典礼。每个蓑衣人面前都跪着个红衣小女孩，她们正用银针将稻穗里的水晶棺缝进本身的掌心！

当光芒散去时，乱葬岗规复了安静。母契的搏动变得微小而有规律，像被顺服的野兽；并蒂莲的翡翠半朵缩小到普通比例，与乌黑半朵重新达成均衡；而红衣少女则退化成最后的小女孩模样，手中的指骨少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