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九骸醒梦[第3页/共3页]

"契非契，赎非赎..."沈予安的声音变成三重音色，与赵昭、红衣小女孩完整同步，"唯见本心..."

铜镜俄然炸裂。飞溅的碎片在空中构成九宫格，每个格子里都是一座城池的惨状。而中心格子里，赵昭的纺织机已经被乌黑与翡翠丝线完整包裹，正在构成某种茧状布局。她的声音从茧中传出，带着断交：

青州的画面俄然强行插入。裕昌当铺的掌柜已经完整镜化，他的身材碎裂成数百块铜镜碎片，每块碎片中都走出一个手持算盘的阴兵。这些阴兵与沈予安之前见过的截然分歧——它们胸口镶嵌着《赎罪医典》的残页，行走时空中主动闪现利钱算法。

九座城池的典外之骸同时收回青铜断裂般的哀鸣。它们胸口的《赎罪医典》残页主动飞出，在归墟结点重组为完整竹简。而九具骸骨本身则开端崩塌，每脱落一块骨头，就有一个债务仆从的灵魂获得摆脱。

雨水俄然窜改了轨迹。本来垂直落下的雨丝在空中扭曲，构成苗疆陈腐的预警符文。沈予安胸口的铜镜微微发烫，镜中赵昭的虚影正在加快纺织，她手中的乌黑与翡翠丝线已经延长出镜面，与实际中的雨丝胶葛在一起。

乌黑根须主动防备般射出，在沈予安脚下结成网状。但为时已晚，青铜镜中伸出九条透明手臂，每条手臂的掌心都长着翡翠色的眼睛。这些手臂抓住乌黑根须，开端反向灌注某种陈腐的左券影象——

"万契归一..."铜镜中的赵昭轻声说道，声音通过沈予安透明化的嘴唇传出，"九骸醒梦..."

"第一个在青州。"他喃喃自语，乌黑根须构成的画面中，青州"裕昌当铺"的铜匾额正在熔化，滴落的铜汁在空中构成微型阴兵，"用的是商贾的贪念为引..."

一根翡翠色的指骨俄然从镜中伸出，按在沈予安眉心。顷刻间，统统幻象消逝，只剩下最纯粹的左券影象：红衣小女孩确切是初代宿主女儿，但她不是善魂，而是最纯粹的原罪载体——第九种原罪"伪善"！恰是她假装成善魂，引诱一代代人持续左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