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血契再临[第2页/共3页]

"循环...九世的循环..."赵昭的乌黑右半身已经完整变成暗红色，《赎罪医典》左眼开端主动誊写新的条目，"我们都是...你的左券仆从..."

"赵昭姐姐..."女童用锁链末端触碰老周心脏位置的铜镜，镜面顿时裂开细纹，排泄乌黑色的黏液，"你的净月...脏了..."

黏液落地后没有渗入泥土，而是凝集成一根根乌黑丝线，主动编织成《赎罪医典》的册页。只是这些册页上的笔墨满是反的，像是从镜中天下拓印出来的左券条目。

当月光会聚到极致时，归墟、古井、水晶棺全数化为灰烬。九州大地上的血镜残痕主动溶解，重生儿的胸口莲花变成了浅显胎记。而在统统人都看不见的维度，一面小小的净月镜悬浮在六合之间，镜中是相拥的赵昭与真正的沈予安——阿谁甘心接受九世骂名，只为在终究时候逆转左券的灵魂。

归墟上方的"天空"俄然裂开一道裂缝。那不是真正的天空，而是净月镜的后背——现在镜面上爬满血丝，像是有生命般爬动。一滴暗红色的液体从裂缝滴落，正中赵昭的眉心。

"契无尽头..."碎片中的沈青玥俄然开口，声音带着水底反响般的沉闷，"赎无绝顶..."

"镜非镜，月非月，契者自缚"

九州各地的古井在同一时候沸腾。守井人们惊骇地瞥见井水变成了水银状的重金属，水面闪现出归墟深处的气象：赵昭半文籍半左券长河的躯体被翡翠锁链缠绕，心口的莲花烙印已经暗淡无光。而那些曾被净化的典外之骸正在重组，它们的骨头从井壁排泄，在井底重新拼集成完整的骨架！

青州城的婴孩在满月夜个人停止了哭泣。更夫老周提着灯笼巡夜时，发明统统未满周岁的婴儿都睁着翡翠色的眼睛，他们的瞳孔里流转着《赎罪医典》的笔墨，小手在空中抓挠，仿佛要握住看不见的左券线。最骇人的是这些婴儿的胸口——一朵水晶莲花正在皮肤下缓缓绽放，莲心处嵌着微型铜镜碎片。

幽州"隆昌号"的废墟上，那朵庞大的水晶解契花俄然干枯。花瓣落地后不是枯萎，而是熔化成了血水，渗入泥土深处。更可骇的是花蕊中的净月碎片——它没有飞向古井，而是变成了暗红色，大要闪现出沈青玥生前的面庞。

她的心口莲花烙印主动脱落，在空中化作一朵水晶莲。这朵莲花疏忽归墟法例，径直穿透统统停滞，飞向九州苍穹——那边吊挂的"净月"被莲根缠绕，镜面轰然破裂，暴露前面真正的玉轮：一颗跳动的、由无数自在意志构成的活体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