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稻契迷局[第2页/共2页]

霜降的寒气如冰刃般分裂青州城的晨雾，百年棺材铺的铜环门口凝着霜花。老掌柜哈出白雾搓动手，翻开新制的柏木棺材刹时，霉味混着腐臭如毒蛇窜出——棺底铺满暗青色的米粒，每颗都在诡异地爬动，大要闪现出扭曲的人脸，浮泛的眼窝仿佛在无声控告。他颤抖着伸手摸索，米堆俄然陷落，三十七具婴儿骸骨堆叠成塔，额骨上刻着精密如蛛网的利钱算法，牙齿被替代成算盘珠，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金属光芒。

"沈予安..."赵昭的嘶吼被稻根堵住，她的双腿已深深扎入归墟泥土，与大地融为一体。红衣女童的声音从锁链中传来，揭开残暴本相：她是沈青玥与历代饿殍怨念的调个人，而九百万次循环的本相，是汇集被左券扭曲的歉收之力，将《赎罪医典》变成囚禁灵魂的粮仓。翡翠锁链突然收紧，赵昭的文籍左眼被剜出，化作无数带着霉斑的稻种，落入稻草人浮泛的眼窝。这些稻草人顿时复苏，挥动着镰刀，开端向各个时空漫衍左券谩骂。

"生米...煮成熟饭了..."老掌柜的惊呼卡在喉咙里。他的假发轰然脱落，暴露头皮上暗紫色的左券笔墨如藤蔓疯长。踉跄后退时撞倒的长明灯，灯油在青砖上蜿蜒成假贷条目，每个字都排泄黑红色的汁液。更惊悚的是，棺中婴骨俄然齐刷刷坐起，肋骨如枯竹般伸开，胸腔内一株稻子破土而出，稻穗沉甸甸地坠着微型铜镜，镜面清楚映出老掌柜年青时为取利，将贫苦人家后代典作童养媳的黑心左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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