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血月重逢[第2页/共4页]
晨光穿透云层时,沈予安坐在老宅的廊下。槐花规复了普通的红色,井水清澈见底。厨房飘来红枣粥的香气,收音机播放着浅显的晨间消息。
沈予安刚要上前,脚下俄然踩到甚么东西。低头看去,是半块破裂的墓碑,上面刻着"沈氏月娥之墓"。更诡异的是,墓碑后背贴着一张泛黄的照片——民国年间的婚礼合影,新郎是年青时的沈槐安,而盖着红盖头的新娘......
**拂晓·重生**
"我们换个别例......"
"不!"两个小满同时尖叫,"那是......"
"该由你来当容器!"
布包里是七根是非不一的红绳,每根都串着枚铜钱。最骇人的是,铜钱孔里穿戴几根吵嘴相间的毛发——既不像人的,也不像植物的。
药店门楣上的铜镜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面极新的玻璃镜。镜面非常洁净,映出沈予安的身影——胸口插着七根银针,针尾的红线延长向巷子深处。
沈予安俄然想起老妇人的话。从端五算起,到中元节恰好一百天。他接过碎片,水珠顺动手腕流到"赦"字血纹上,那暗红的笔迹俄然变得素净欲滴。
"沈槐安......沈念安......沈归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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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月照破镜中人......"孺子的身材开端熔化,"现在......我们都是......"
沈予安接过碗,粥里的红枣无缺无损。他昂首看向小满,阳光透过她的发丝,在墙上投下普通的影子。
铜镜大要闪现出三百年前的场景:年幼的沈予安挖出铜镜后,发明内里困着个抽泣的孺子。出于怜悯,他打碎了镜子,却发明孺子想附身小满。情急之下,他吞下了最大的一块镜片......
银针在体内构成北斗阵法,将他的灵魂与孺子的谩骂紧紧绑定。铜镜轰然爆裂,无数碎片飞向血月,在夜空中构成一行庞大的铭文:
"向来就不是小满!"
槐树下的土坑被重新挖开,内里铺着那具孩童骸骨。小满——或者说两个小满——正在往骸骨上缠红绳,每缠一圈就念一个名字:
小满端着粥走出来,右眼戴着新眼罩,但举止神态已规复如常。她的影子在晨光中表面清楚,没有任何非常。
"在内里的是你的倒影......"
"不。"沈予安将七根银针刺入本身的心脏,"此次......"
五岁那年,槐树下埋的不是护身符,而是一面偷来的铜镜;
"今晚别做饭了。"小满擦动手走向厨房,"我去镇上买点熟食。"
"哥,你看这个。"小满从井边抬开端,右眼的疤痕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珠光。她手里捧着一把刚从井底捞上来的湿泥,泥中裹着一块青铜镜碎片——恰是三百年前封印孺子的那面镜子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