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剥皮夜[第1页/共5页]

**"古井下有本相..."**

**"鬼市第十二规"**

青铜镜面闪现裂缝，镜中女子放手消逝。红伞女踉跄后退，伞面排泄黑血："往前走...过三个路口左转...钱眼李的铺子挂着七盏灯..."

"周淑华...戊寅年存放..."声音的仆人终究现身，是个穿黑袍的侏儒，脸上蒙着张左券文书，"凭据是她孙子的...心跳。"

门内传出沙哑的声音："典当...还是赎当？"

"找到了...在这里..."侏儒的喉咙里收回祖母的声音，"予安...记着鬼市第十二规..."

纸扎童女的声音从门缝下传来。沈予安低头，瞥见她仅剩的上半身正艰巨地爬过门槛，腹腔里塞满了发光的左券文书。她的纸脸已经焦黑，右眼窝里插着半截银针——恰是祖母常用的那根。

玉牌俄然裂开，内里伸直着个藐小的青铜人偶，人偶右手缺失，左胸有个洞穴。当沈予安触碰它时，耳边响起祖母临终前的私语：

水面俄然闪现三样物品的倒影：一盏人皮灯笼、三枚特别铜钱、以及...一颗新鲜的心脏！

人皮俄然松开，敏捷腐臭成血水。井底传来铁链拖动的巨响，七条锈迹斑斑的锁链破水而出，每条末端都拴着具骷髅。这些骷髅的骨骼上刻满左券笔墨，最老的那具头骨上还残留着几缕白发——是历代守契人的遗骸！

匣中悄悄躺着一根断指——女性右手的小指，骨质闪现出诡异的青铜光芒。当沈予安触碰它时，全部鬼市俄然静止，统统"人"齐刷刷转头看向当铺方向。

"还债的时候到了！"

老头俄然站起，铜钱眸子猖獗扭转："守契人的手？！"他贪婪地摸向柜台上一把骨刀，"能够换...但得现切..."

沈予安坐在柜台后，盯着本身已经完整青铜化的右手——皮肤下的血管纹路变成了左券条目，掌心天然凸起成一个钟形凹槽。七天前从雾隐河边返来后，这只手就再没有痛觉，取而代之的是某种冰冷的、金属的感知力，能触摸到凡人不成见的"左券轨迹"。

鬼市的天空——如果那团翻滚的黑雾能称为天空的话——俄然裂开七道裂缝，每道裂缝里都伸出一只青铜巨手，抓向奔驰中的沈予安。

井沿上的七枚铜钱全数直立扭转，收回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井水已经变成黏稠的青铜色，水面浮着一张完整的人皮——看五官表面，鲜明是年青时的祖母！

那些看似热烈的"主顾"满是左券幻象，真正的买卖产生在更高维度：某个佝偻老者正用一截指骨换段影象；穿寿衣的孩童在典当本身的哭声；而最骇人的是街角阿谁卖"因果"的摊位，桌上摆着几十个跳动的心脏，每个都连着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