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镜中人[第2页/共3页]
“终究抓到你了。”那声音在沈予安的耳边回荡,宣布着他的绝望与无助。
沈予安举起青铜铃铛,想要砸向镜子,却发明本身的手臂正在镜化,皮肤下闪现出蛛网状的镜面裂纹,仿佛他正在被镜子吞噬。镜鬼的嘲笑从四周八方传来,仿佛是从天国深渊传来的谩骂:“你觉得能逃掉?你的血是镜油,骨是镜框,魂是镜光......”
话未说完,老周的眼球俄然爆裂,玻璃体混着血水溅在镜子上。红布完整滑落,镜面映出的不再是地窖,而是民国期间的沈家祠堂。穿绛紫色旗袍的“沈如霜”站在祠堂中心,怀里抱着阿谁没有脸的婴儿,脚下躺着七八具穿长衫的男性尸身,每具尸身的眼眶里都插着镜子碎片,场面血腥而可骇。
“乖孙。”镜中的沈如霜抬开端,声音和影象里的祖母一模一样,那熟谙的声音现在却充满了诡异的寒意,“该回家了。”
沈予安像是被这句话狠狠击中,猛地推开老周,身材不受节制地向后倒去,后腰重重撞上柜台。一声脆响,青铜铃铛从抽屉里滚了出来,“当啷”一声砸在地上。铃铛内壁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现在正排泄血珠,那血珠殷红浓稠,仿佛是从天国深处流淌出来的。沈予安望着地上的铃铛,俄然想起小时候每次问起出身,祖母都会摇着这个铃铛,轻声呢喃:“你是镜花水月的孩子。”当时的他,只当这是白叟家的梦话,未曾在乎,现在才惊觉,那竟是残暴而冰冷的本相。
红布无风主动,缓缓掀起一角,暴露一角鎏金镜框,披发着奥秘而陈腐的气味。沈予安俄然头痛欲裂,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刺扎他的大脑。童年影象的碎片如潮流般涌入脑海,他想起祖母老是严禁他靠近地窖,可每年七月初七,祖母都会单独端着油灯下来,对着镜子喃喃自语。有次他偷偷跟来,从门缝里看到祖母对着镜子梳头,镜中映出的倒是年青时的她本身,那场景,仿佛时候在镜子里产生了庞杂。
第五章 镜中人
“它来收债了。”老周的声音带着一种诡异的安静,仿佛已经预感了即将到来的灾害,“此主要的不是眼睛......”
“去地窖!”老周见状,仓猝拽起他就今后院跑,“那面南洋镜封在......”
“砸了它!”满嘴是血的老周从楼梯上滚下来,声音微小却带着断交,“用你的......”
沈予安的指尖刚触碰到那张泛黄的照片,一阵砭骨的寒意就顺着指骨迅猛地窜上脊背,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将他拖入冰窖。照片里的婴儿毫无五官,整张脸如同一张被水泡发、落空统统细节的白纸,显得格外诡异。可他的目光却被婴儿手腕上系着的一根红绳紧紧吸引,那红绳的款式,竟和沈予安从小戴到大的翡翠安然扣的系绳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