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阎君苏醒[第1页/共2页]

阎君终究开口，声音像千万面镜子同时碎裂："此次你会胜利。"

业镜左眼的碎片俄然射出一道血光，击中阎君尸身的左手。那只手顿时枯萎腐臭，暴露指骨上缠绕的红线——线的另一端，鲜明连着沈如霜的碎镜片！

沈予安趁机抓住胸口的青铜剑，狠狠往外一拔。剑身离体的刹时，阎君尸身收回凄厉惨叫，而忘川河底的气象突然窜改——哪有甚么水晶棺，只要口浅显的青铜棺材，棺中躺着个穿红嫁衣的女子尸身，胸口插着那把"善恶剑"。

青铜剑在沈予安体内扭转，每一次搅动都让他的身材更靠近镜化。右臂率先结晶，皮肤下闪现出精密的镜面纹路。接着是左腿，肌肉纤维一根根变成晶莹的镜丝。

第五章 阎君复苏**

她伸手重抚沈予安的脸颊，这个行动与影象中的祖母完整重合。业镜碎片在触碰下狠恶震颤，每一块都映出分歧的将来——有的天下里镜奴吞噬人间，有的天下里阴司崩塌万物泯没，而最中心的碎片里......

"沈如霜......"白七爷的残魂飘到河边，"你连阎君都敢冒充？"

水晶棺盖被无形的力量掀飞，砸进忘川河激起千丈血浪。沈予安胸口洞穴里的业镜碎片猖獗震颤，与阎君心口的青铜剑产生共鸣——剑身上的"善恶"二字俄然排泄鲜血，顺着尸身惨白的皮肤蜿蜒流下，在棺底汇成一道诡异的符咒。

青铜剑俄然从尸身心口飞出，直刺沈予安。剑刃穿透胸口的洞穴时，没有流血，只要无数影象如大水般涌入——

**三百年前的阎罗殿上，十殿阎罗围坐一圈，中心跪着个穿红肚兜的婴孩。阎君手持青铜剑，剑尖抵在婴孩眉心："以汝为皿，盛人间恶。"**

剧痛中，他的左眼爆裂，取而代之的是一块业镜碎片。透过这块碎片，他看到更可骇的本相：忘川河底的三百口棺材全数翻开，每具"沈予安"的尸身心口都插着面小镜子，镜中映出的都是同一时候——阎君将青铜剑刺入婴孩心脏的刹时。

"现在，完成你的任务。"阎君的声音带着神明的威压。

阎君的眼睛里没有瞳孔，只要两团扭转的星云。

"现在明白了？"沈如霜的红嫁衣无风主动，"你我本是一体。"

"傀儡戏法？"崔判官骷髅般的脸暴露震惊，"阎君也是......"

站着度量婴孩的沈如霜，正在和顺地哼唱摇篮曲。

"呃啊——！"

"三百次循环......三百次失利......"沈予安的声音变得不像人类，"你们一向在反复制造我？"

已经晚了。

"谁说我在冒充？"她的声音忽男忽女，"我就是阎君的一部分......被剥离的善念。"

影象如毒蛇般咬进脑海。沈予安俄然明白了——本身底子不是阎君的恶念化身，而是被制造出来的"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