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人皮偶[第1页/共5页]

第五章 人皮偶

甬道两侧的墙壁竟然是由人骨垒成的，每个骷髅的眼窝里都跳动着豆大的绿火，闪动不定，仿佛鬼火普通。沈予安震惊地发明，这些头骨的下颌全数被红线缝合，像是被施加了某种奥秘的封印。而更诡异的是，统统头骨的右眼眶都空空如也，左眼却保存无缺，仿佛在凝睇着他，让他的脊背发凉。

纸扎童男不知从哪冒出来，残破的身材扑向最前面的鬼新娘：“快...剪红线...”它用最后的力量扔出那把生锈的剪刀。沈予安腾空接住，冲向正在血肉化的沈碧梧骸骨——她的心脏位置缠绕着根素净的红线，线另一端方连向沈予安的心口，仿佛在将他们的运气紧紧相连。

“壬寅年寅时，沈予安志愿续接冥婚”

“本来祖母是......”沈予安如遭雷击，“沈碧梧的陪嫁丫环！”

“五识献祭......”沈予安想起《阴司簿》上的记录，“她们要夺走我的感官！”

“咔嚓！”红线断裂的声响如同雷霆，在墓室中回荡。五个鬼新娘同时收回惨叫，声音凄厉而绝望。她们手中的灯笼一个接一个炸裂，碎片四溅。沈碧梧半复原的身材刹时腐臭，重新变回一堆白骨。她在完整化为白骨前，用祖母的声音说了最后一句话：

四个纸扎替人俄然同时开口，声音鲜明是沈碧梧的：“夫君，该还债了。”它们的身材裂开，涌出瀑布般的黑发，发丝中缠着无数黄铜铃铛，收回清脆的声响，却充满了阴沉的气味。沈予安抓起《阴司簿》挡在身前，册页主动停在某张泛黄的左券上——那是沈静山与冯三爷的奥妙和谈，落款处两个血指模正在发光，仿佛在诉说着当年的恩仇。

墓室俄然狠恶摇摆起来，仿佛产生了地动。四个纸扎替人同时缓缓转向沈予安，行动整齐得如同机器木偶。它们的五官开端熔化，变成黏稠的墨汁滴落，每滴墨汁落地都化作一只巴掌大的黑手，窸窸窣窣地朝着沈予安爬过来，仿佛要将他吞噬。

下方已经闪现出半个血指模，正等候他的按压。与此同时，甬道里传来杂沓的脚步声——五个穿嫁衣的鬼新娘正从黑暗中走来，她们手里各捧着一盏白灯笼，灯笼上别离写着：眼、耳、鼻、舌、身。

“砰！”千钧一发之际，沈予安眼疾手快，抓起供桌上的铜烛台，用尽满身力量砸向傀儡的天灵盖。跟着一声沉闷的颅骨碎裂声，大团黑发从傀儡的头部爆出。这些发丝一沾到空中便立即燃烧起来，青绿色的火苗熊熊燃烧，火光中，冯三爷阴鸷的面庞若隐若现，仿佛在向沈予安请愿。沈予安趁此机遇，敏捷将黑血糯米撒向门口。白灯笼像是遭到了庞大的惊吓，顿时收回婴儿哭泣般的尖啸，声音凄厉刺耳。最前面的两盏白灯笼，在这股奥秘力量的打击下，“噗”地一声燃烧了，暗中仿佛临时被击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