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阎君之笔[第3页/共4页]
当间隔水晶棺另有百米时,沈予安终究看清了棺底刻着的符文:【阎君典当诚信于判官,当期:永久】。
沈予安胸口的“契”字俄然狠恶灼烧起来,仿佛被扑灭的火焰,暗红色的符文如蝌蚪般敏捷游向满身。他低头看向本身的右手,只见皮肤正在变得透明,能清楚瞥见内里活动的乌黑色晶浆。而在镜浆深处,模糊有一支笔的表面正在缓缓成形,披发着奥秘的气味。
没有嘴唇的颌骨开合,收回腐朽的声响:“时候......到了......”
沈予安看到了本身分离在无数镜子中的认识:有的在阴司弹压恶鬼,面对狰狞的恶鬼毫不害怕;有的在人间修补左券,保护着阴阳之间的奥妙均衡;另有的正在镜中天下与“另一个本身”对峙,眼神中充满了果断与断交。统统画面终究会聚成一个可骇的本相:初代阎君剥离的“诚信”底子没有消逝,而是化作了判官笔的器灵。而沈家世代制作的容器,不过是用来盛放“诚信”碎片的器皿,成为了这场超越千年诡计中的一环。
沈予安的身影垂垂消逝,如同风中的花瓣,融入每一份新缔结的左券中。最后的认识里,他闻声镜中天下的“本身”轻声说:“我们终将相逢......在左券的绝顶......”
话音刚落,碎片俄然炸裂,银光如暴雨般向四周四溅。每一粒光点都在空中敏捷展开成一面小镜子,镜中闪现出二十年前阿谁雨夜的本相:年青的沈予安站在密室角落,面色冷峻,眼神中透着一丝淡然,悄悄地看着莫三白将七个门生按在镜前,残暴地剜出他们的眼睛。鲜血四溅,门生们的惨叫声回荡在密室中。而当最后一名门生的惨叫戛但是止时,镜面俄然出现一阵诡异的波纹,缓缓闪现出一只青灰色的手,手中握着一支乌黑的判官笔。笔尖蘸的不是墨,而是从门生眼眶里流出的血,那鲜血顺着笔尖缓缓滴落,在镜面上晕染开,仿佛在誊写着一场可骇的谩骂。
“那是......”白七爷残存的下半截灵魂狠恶颤抖,声音中充满了震惊与惊骇,“阎君的‘篡时笔’!”
沈予温馨静站在当铺中心,他那铜镜般的眸子里,清楚倒映着由三百零七个容器残魂凝集而成的巨门。这巨门披发着古朴而奥秘的气味,仿佛连接着畴昔、现在与将来。莫三白的灵魂被最火线的残魂死死掐着脖子提起,他那张衰老的脸因惊骇与气愤而扭曲变形,像是一块被揉皱的纸。后脑勺上女门生的面孔正在敏捷熔化,乌黑色的镜浆如同决堤的大水,顺着下巴不竭滴落,在空中上腐蚀出一个个冒着黑烟的小坑,刺鼻的气味满盈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