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青铜契约树[第1页/共4页]

"左券树是活的...它在等真正的宿主..."

"掌柜交代典礼...开端了..."柳家家主只剩半个头颅，残存的嘴巴却仍在说话，牙齿碰撞收回算盘珠的声响。他的脑构造顺着树干纹理流淌，在沈予安脚边构成血红色的复利计算公式。

树梢的红绳俄然绷直，将沈予安吊到半空。这个角度让他看清树冠的全貌——每片青铜树叶后背都粘着片灵魂，叶脉是血管与神经的杂交体，正通过红绳抽取他的生命力。最顶端的叶片簇拥着面双面镜，镜框由七具婴儿骸骨拼接而成，镜面正反别离映出沈予安畴昔与将来的死状。

沈予安折断一根树枝，断口流出的不是树汁而是左券墨水。他用树枝在柜门上画出血符，苏晚晴的人皮左券俄然卷起，从裂缝中飘出。打仗氛围的刹时，人皮主动包裹住青铜剪刀，重组出恍惚的人形表面。

树根俄然松开沈予安。他跌落在地，发明手掌皮肤变成了青铜质地，纹路是精密的左券条纹。四凶门徒个人后退，他们的影子留在原地，化作墨水渗入空中。全部塔楼开端坍塌，但坠落的砖石都在打仗空中前化为纸灰，灰烬上写满利钱计算公式。

塔楼完整消逝后，沈予安站在一片坟地中心。每块墓碑都是本直立的帐本，记录着某位债务人的平生。比来的空缺墓碑上，苏晚晴的名字正在主动闪现，生卒年代前面跟着鲜红的"包管人"字样。他伸手触摸墓碑，石头俄然硬化成人皮材质，上面传来微小心跳。

肩胛的青铜树俄然温馨下来。沈予安发明树根已经占有本身半边身材，左手指尖变成了青铜树枝。树梢挂着个新结出的果实——是缩小版的阴月当铺模型，门缝里排泄黑血，在沈予安脚下构成箭头，指向城北的老茶馆。

苏晚晴的剪刀俄然飞向消化池，在池面划出十字裂缝。沸腾的灵魂液体中升起个平台，上面摆着七盏油灯——灯芯都是人指骨，火焰里包裹着沈予安被豆割的七情。剪刀回旋时带起的风让灯火摇摆，七种色彩的烟雾在空中拼出姐姐最后的留言：

青铜树顶的双面镜吊坠俄然炸裂。镜片插入沈予安的眼皮，逼迫他看向镜中的终究本相：阴月当铺向来就不存在，它只是左券树制造的幻觉。真正的当铺是...

消化池俄然掀起巨浪。青铜帐本的锁孔开端流血，池底伸出无数条树根，每条都缠着具掌柜的尸身。沈予安肩胛的树狠恶疼痛，树根主动刺入双面镜——镜面碎裂的刹时，他瞥见镜框婴儿骸骨的后脑勺上，都刻着个"沈"字。

措置中间开端崩塌。沈予安抱着苏晚晴的人形包裹跌出裂缝，身后的空间折叠成一本账册大小。他们落在城隍庙的戏台上，台下坐着无数纸人观众，每个纸人手里都举着微型左券，正用朱砂笔签下沈予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