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母子凶契[第1页/共4页]

"掌柜..."苏晚晴的声音有些颤抖，"...最后一件抵押品..."她指向匣子内侧刻着的小字："立约人需保存一件信物，以证因果不灭"。

脐带勒紧的刹时，沈予安左眼的"胎光魂"俄然投射出姐姐的影象。沈青玥双手捧着一盏青铜灯，灯芯是截仍在跳动的心血管。"记着..."她的声音像是隔着水层传来，"...左券最怕的不是火...是光..."影象俄然扭曲，变成柳雪投井前最后的行动——她将翡翠镯子塞入婴儿襁褓，镯子内壁刻着"照胆"二字。

翡翠碎片割破沈予安掌心时，井水从伤口倒灌进血管。他瞥见本身的血液变成浑浊的暗绿色，每滴血珠里都伸直着个婴儿形状的影子。柳雪投井的影象如毒藤般顺着神经伸展——冰冷井水淹没口鼻的堵塞感、翡翠镯子撞击井壁的脆响、以及最可骇的...怀中婴儿被井水灌入肺叶时那微小的抽搐。

胎儿从水缸爬出，青紫皮肤上闪现出与沈予安不异的左券树纹身。它每爬一步，就有盏尸油灯燃烧，暗中照本色般压迫过来。"母亲违约...以是我来收债..."胎儿的脐带俄然伸长，缠住沈予安的脖颈，"...要么你替她死...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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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的左券树根在天空构成诡异的图案，像是某种陈腐的算筹阵法。沈予安感到体内有甚么东西正在抽离——是那些被强行植入的左券条目，每条则字的剥离都带来撕心裂肺的痛苦。当最后一条根须化为灰烬时，他吐出口黑血，血中游动着无数微型左券，打仗氛围后立即自燃。

沈予安取出翡翠镯子，对着阳光细看。镯体内活动的玄色液体已经廓清，现出内壁埋没的刻字："母子连心，左券断根"。他将镯子戴在右手腕上，俄然感到一阵暖和——是柳雪留活着间最后的温度。

胸口纹身俄然暴长，左券树的枝条刺穿皮肤，在空中构成囚笼形状。沈予安发明本身的左手正在熔化，血肉转化为青铜汁液滴落在地，每滴都映出柳雪生前的某个片段：她被迫嫁给四凶门长老的夜晚、被按在左券树上取卵的惨叫、以及最后抱着婴儿跳井时摆脱般的浅笑...

掌心的秤烙印俄然炽热发亮。沈予安感到有无数声音在脑中辩论——是历代掌柜的残魂，他们争辩着利钱计算体例、债务催讨手腕以及最有效的抵押品措置体例。当这些声音达到顶点时，左眼的"胎光魂"俄然开释出纯洁白光，将统统杂音一扫而空。

"母亲..."沈予安将翡翠残片按在青铜心脏上，"...左券消弭了..."残片俄然熔化，绿色液体渗入心脏裂缝，内里传出胎儿最后的哭泣。心脏爆裂的刹时，全部阴溪镇的空中闪现出庞大的树根收集，每条根须都开端自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