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母子凶契[第3页/共4页]

巷口传来孩童嬉闹声，但沈予安晓得，真正的磨练才方才开端。胸口残留的树根伤疤俄然发痒，低头瞥见皮肤下有甚么东西在爬动——是半条没烧洁净的左券条则，正迟缓地自我点窜着内容...

翡翠碎片割破沈予安掌心时，井水从伤口倒灌进血管。他瞥见本身的血液变成浑浊的暗绿色，每滴血珠里都伸直着个婴儿形状的影子。柳雪投井的影象如毒藤般顺着神经伸展——冰冷井水淹没口鼻的堵塞感、翡翠镯子撞击井壁的脆响、以及最可骇的...怀中婴儿被井水灌入肺叶时那微小的抽搐。

胸口纹身俄然暴长，左券树的枝条刺穿皮肤，在空中构成囚笼形状。沈予安发明本身的左手正在熔化，血肉转化为青铜汁液滴落在地，每滴都映出柳雪生前的某个片段：她被迫嫁给四凶门长老的夜晚、被按在左券树上取卵的惨叫、以及最后抱着婴儿跳井时摆脱般的浅笑...

竹简上的笔墨开端爬动，重组为骇人条目："立左券人沈予安，今志愿担当阴月当铺全数债务，并代母柳雪了偿违约利钱——利钱计算体例：每日剜肉一斤，直至骨骼成灰。"条框下方已经按着个带痣的血指印，与沈予安右手中指完整符合。

掌心的秤烙印俄然炽热发亮。沈予安感到有无数声音在脑中辩论——是历代掌柜的残魂，他们争辩着利钱计算体例、债务催讨手腕以及最有效的抵押品措置体例。当这些声音达到顶点时，左眼的"胎光魂"俄然开释出纯洁白光，将统统杂音一扫而空。

白光中闪现出阴月当铺的真正形状：不是实体修建，而是寄生在左券体系中的观点存在。历代掌柜觉得本身在运营当铺，实则是被当铺消化接收的养料。独一逃脱的体例写在最后那份左券的夹层里——用血脉反噬摧毁左券树根系。

胎儿收回刺耳背啸，青紫皮肤寸寸龟裂，暴露内里由左券条纹构成的骨架。它猖獗抓挠沈予安的手腕，指甲带出的不是血而是发光的左券笔墨。"你杀不死我...我就是你..."胎儿的声带开端崩溃，声音变得支离破裂，"...我们共享..."

燃烧的左券树根在天空构成诡异的图案，像是某种陈腐的算筹阵法。沈予安感到体内有甚么东西正在抽离——是那些被强行植入的左券条目，每条则字的剥离都带来撕心裂肺的痛苦。当最后一条根须化为灰烬时，他吐出口黑血，血中游动着无数微型左券，打仗氛围后立即自燃。

胎儿俄然展开眼，瞳孔是两枚微型铜钱。它咧嘴一笑，口腔里没有舌头，只要把缩小的桃木剑。"哥哥..."胎儿用左券条则构成的声带发声，"...来签担当书..."它从脐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