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残契蠕动[第3页/共3页]

"左券树死了..."苏晚晴递来一面铜镜，"...但当铺还在。"镜中映出沈予安左眼——瞳孔深处有棵微型青铜树

算盘珠主动摆列出一道数学题："原始债务：柒魂；已了偿：肆魂；残剩本息：？"最后一个问号俄然爆开，飞出无数带刺的红线，将沈予安和苏晚晴缠成茧状。红线每勒紧一分，沈予安胸口的残契就发展一寸，垂垂构成新的条目："立约人沈予安，今志愿以包管人苏晚晴之灵魂赔偿部分债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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脐带另一端连着井水。当沈予安拽动它时，全部阴溪镇的空中开端起伏，像是有甚么庞然大物在地下挣扎。槐花巷的墙面排泄腥臭液体，统统门窗同时主动开合，节拍如同巨兽的呼吸。

"匣子在...预警。"苏晚晴的指尖刚触到青铜大要就结了一层白霜。她的秤形印记俄然变成血红色，仿佛有看不见的手正在往秤盘上加码。"左券没有真正消弭..."她解开衣领，暴露锁骨下方新闪现的条则——是阴契的利钱计算公式，数字正在以每秒翻倍的速率增加。

"他们...用我的魂...养树..."沈予安的声带被红线勒得变形，每个字都带着血沫。胸口的残契已经伸展到锁骨，条则内容越来越清楚："...若立约人未能按期了偿，则包管人须代为接受'剥魂之刑'..."

当沈予安再次睁眼时，发明本身躺在槐花巷14号的堂屋。古井规复了安静，西屋的左券墙变成浅显砖石。只要苏晚晴锁骨下的秤形印记提示着统统并非幻觉——印记现在变成了完整的阴月当铺徽记，门缝里模糊透出青光。

槐花巷的晨雾中飘着纸灰的气味。沈予安站在天井中心，看着本身胸口的伤疤——那半条未燃尽的左券条纹正在皮肤下迟缓爬动，像一条钻进血肉的蜈蚣。每当他呼吸时，疤痕边沿就会闪现出朱砂色的笔墨，又敏捷隐没在皮肤纹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