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终局之契[第3页/共4页]

**"生人进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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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后背用退色的血字写着：**"戊寅年六月初六，静山入窖"**。

几近同时，林世杰胸口的眼球暴凸，瞳孔里射出数十条血丝直取沈予安双眼。沈予安侧头闪避，血丝掠过耳廓，火辣辣的疼。他抓起供桌上的烛台砸向瓷坛，坛身碎裂的顷刻，一道灰影窜出，径直没入他的右手——恰是祖母封存的那缕白发！

地窖门路峻峭得近乎垂直，黑暗中满盈着腐肉与朱砂异化的恶臭。沈予安刚踏下第三步，头顶的活板门就"砰"地封闭。黑暗中亮起七盏幽绿的灯笼，照亮了地窖中心的祭坛——

西街44号比影象中更加破败。纸扎铺的门楣上挂着退色的"冯记"匾额，两侧春联却写着毛骨悚然的笔墨：

沈予安左手腕的左券刺青俄然灼痛，纹路间排泄精密的血珠。血滴落地的刹时，空中闪现出纵横交叉的红线，构成一个庞大的八卦阵图。阵眼位置恰是阿谁青花瓷坛，坛口封条无风主动，收回"哗啦啦"的响声。

"掌柜的，有新左券..."

**"左券已破，速回阳间"**

瓷坛的封条俄然自燃，青蓝色的火苗中传出祖母的声音："予安，剪开他的肚子！"

林世杰的身材俄然如充气般收缩，皮肤下凸起无数张人脸。他狂笑着扯开本身的胸膛，那颗嵌着的眼球腾空而起，悬浮在八卦阵上方："晚了！沈碧梧的左眼已经接收够多左券者的精气..."

**"死人出不去"**

棺材炸裂，沈静山的尸身化为齑粉。沈碧梧的嫁衣如活物般展开，将沈予安包裹此中。在乎识消逝前的最后一刻，他看到《阴司簿》在空中自燃，灰烬构成了祖母最后的留言：

"你比估计的晚了三刻钟。"眼球收回冯三爷的声音，"不过刚好赶上吉时。"

"想起来了？"林世杰的西装俄然裂开更多，暴露腹部——那边的皮肤被扯开，用红线粗糙地缝合着，模糊可见内里爬动的左券文书。"你但是独一下过地窖还活着出来的活人。"

祭坛俄然震惊，五具女尸齐刷刷昂首——她们没有脸，脸部是光滑的空缺，却在额头位置各展开一只青灰色的眼睛！

沈予安跪在地上大口喘气，右手掌心传来祖母最后的传音："西街地窖...铜镜后背...解婚书在..."声音戛但是止，掌心的白发化为灰烬。

"没用的！"眼球尖叫，"这剪刀只能剪..."

店铺内挂满真人等高的纸人，每个纸人都长着沈予安的脸。它们以各种扭曲的姿式牢固在墙上，有的被开膛破肚，纸做的内脏里塞着左券文书；有的眼眶浮泛，内里爬满蜈蚣；最骇人的是正对大门阿谁，它正在用祖母的神采对他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