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井底嫁衣[第2页/共4页]

"不！"沈予安扑向井台。右眼的算盘珠全数爆裂，碎片在空中构成禁术阵法。他咬破舌尖喷出血雾，血珠精准击中每盏人皮灯笼。灯笼惨叫燃烧，新娘颅内的左券树顿时枯萎大半。

笔迹俄然被井水漫过。本来干枯的古井现在竟漫出腥臭的黑水，水面漂着层翡翠色的油脂。油脂下模糊可见红色嫁衣翻涌，像有活物正在换衣。沈予安腰间的罗盘猖獗扭转，终究指向井底——磁针竟弯成了钩子形状，钩尖挂着半片婴儿指甲。

沈予安右眼的算盘珠主转动出，在空中构成防护阵法。珠子与虚影相撞时爆出火花，照亮了井壁上的刻痕——满是历代人祭的记录，最早可追溯到明朝万积年间。最上方鲜明刻着初代宿主的名字，墨迹新奇得像刚用血写好。

"本来如此..."沈予安呕出大口黑水，水里游动着发光的左券笔墨，"阴月当铺的第一笔买卖，就是母亲典当女儿..."

井底传来银铃般的笑声。沈予安猛地昂首，发明井沿上不知何时系了七根红绳，每根都穿戴枚铜钱。铜钱孔里排泄鲜血，在井台大要画出一幅活过来的《嫁女图》——画中新娘的盖头俄然掀起，暴露沈青玥腐臭半边的脸。

趁其间隙，苏晚晴摆脱红绳。她反手将手术刀刺入本身后背，硬生生剜下整块记录《阴婚簿》的皮肤！鲜血喷溅到水晶棺上，棺中的翡翠婴儿俄然哭泣起来。

"那是阴契母本..."沈予安牙齿颤抖，"统统当代阴契都是它的复刻版..."

"叮——"

"姐...是你吗？"沈予安挣扎着站起，左眼的黑洞俄然扩大，"当年沉井的...到底是红轿新娘还是..."

最前面的纸人俄然开口，声音与赵家小女儿一模一样。它伸出被水泡胀的手，指尖刚碰到井沿就长出肉芽。沈予安发展半步，后腰却撞上冰冷的躯体——转头瞥见苏晚晴站在雾中，法医礼服上沾满发光的翡翠粉末。

远处传来赵家小女儿的嬉笑声。她蹦跳着颠末井台，心口的翡翠胎记已消逝无踪。但当沈予安与苏晚晴对视时，两人都在对方瞳孔里看到了不异的倒影——一个穿红嫁衣的影子，正趴在他们肩头浅笑。

槐树梢头，七只乌鸦同时振翅。它们爪子上都缠着红线，飞向镇上的七个方向。沈予安摸向模糊作痛的左眼，指尖触到了冰冷的翡翠质地——那边正在孕育新的左券树。

银指环坠入井底。翡翠茧刹时暴长，将整口井包裹成庞大的心脏形状。跟着"心跳"节拍，巷子里统统门楣上的八卦镜同时炸裂，碎片落地后都变成微型棺材。苏晚晴俄然按住太阳穴，法医的专业素养让她精准报出数据：

"未结束"

晨雾像腐坏的棉絮般黏在槐花巷的青石板上。沈予安跪在井台边，手中的泥娃娃残骸俄然排泄玄色黏液，顺着指缝滴落。那些液体在青苔上蜿蜒出诡异的纹路——竟是缩小版的阴契条则，每条开端都盖着翡翠色的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