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凶门初现[第3页/共5页]

沈予安右眼俄然看到诡异画面：老者们投在地上的影子没有头颅，每个脖颈断口处都涌出翡翠色的婴灵。那些婴灵相互啃噬，最后融会成个戴银指环的巨婴表面。他本能地后退半步，脚根却踩到某种柔嫩物体——低头瞥见井台边的青苔里，不知何时长出丛肉红色的菌菇，每个菌盖上都生着人眼般的瞳孔。

"姐！"沈予安刚要上前，女尸俄然睁眼。那双没有瞳孔的翡翠眼睛里，倒映着可骇的本相：当年推沈青玥坠井的，竟是她的亲生母亲！而母亲手腕上，清楚可见柳家的红绳标记...

"沈哥哥。"小女孩天真地举起右手，掌心躺着枚带血的桃木钉，"有个姐姐让我给你这个。"

老者们俄然个人吐血。他们胸口的微型水晶棺纷繁炸裂，内里的新娘傀儡化作血雾。陈老道趁机掷出桃木杖，杖身在空平分化成数百根刻着符咒的细针，精准刺入每个老者天灵盖的铜钱方孔。

"四凶门听好！"陈老道的声音俄然混入女童浊音，"阴月当铺本日起，利率永固！"

年青人嘲笑，抬手招来阵阴风。风中裹着纸钱灰，落地竟变成活生生的翡翠蜘蛛。那些蜘蛛缓慢爬向沈予安，每只腹背上都刻着利钱算法。

"沈小子。"陈老道用木杖戳地，菌丝刹时缠住老者们的脚踝，"想晓得你姐真正的死因吗？"

陈老道拾起块柳七郎掉落的翡翠碎片。碎片上映出的不是现在，而是将来某个雨夜：沈予安站在井边，怀中抱着具穿白衣的女尸。当镜头转向女尸面庞时，清楚是苏晚晴的脸...

"柳掌柜客气。"沈予安学着对方文绉绉的语气，左眼的血管俄然刺入鼻腔。血腥味中混入左券笔墨的味道，让他刹时明白这些老者的来意："但是为利钱结算而来？"

沈予安摸向浮泛的左眼。指尖触到某种冰冷的构造——那边正在重生眼球，但材质既非血肉也非翡翠，而是某种带着左券笔墨的半透明晶体。通过这个重生的"左券之眼"，他俄然看清了苏晚晴体内的异变：那些《阴婚簿》笔墨正在她骨髓里重组，即将把她变成活体帐本！

井底俄然传来银指环落水声。统统人同时转头，只见井水已变成浓稠的血浆，水面浮着层完整的翡翠薄膜。薄膜上闪现着诡异画面：年幼的沈予安站在井边，身后站着穿红嫁衣的女人。但与他影象分歧的是，女人手中牵着另一个穿白衣的女孩——清楚是沈青玥的模样！

"验契需求祭品。"沈予安强忍疼痛说道，左眼流出的不再是泪而是翡翠汁液，"但人祭已止。"

人皮在晨光中展开，竟是张活着的左券。皮面上的笔墨像蜈蚣般匍匐重组，最后凝成沈予安昨夜在井边说过的话。更可骇的是左券下方的指印区——本来该盖印章的处所，现在正缓缓闪现出苏晚晴后背伤口的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