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新契之芽[第2页/共5页]

"我向来不是真正的沈青玥..."茧中的声音带着无尽哀痛，"我是那四百滴血泪中的第一滴...被柳家假形成你姐姐的模样..."

古槐的残骸比设想中更诡异。烧焦的树干大要充满凸起的血管纹路，树根处积着滩银色液体。当沈予安靠近时，液体俄然立起，构成面水镜。镜中映出的不是实际倒影，而是镇上正在产生的可骇异变：

沈予安看向本身左眼在积水中的倒影。那团虚无深处，模糊可见两股力量仍在比武：一方试图重组左券，一方对峙浑沌。而在这永久的拉锯中，某种超出二者的存在正在迟缓成形...

沈予安右眼俄然流血。血滴在银浆上，竟浮出初代宿主最后的影象片段：林秀娘沉井前，曾将真正的破解之法刻在女儿第六指的指骨内侧。而那段刻文，现在正在沈予安左眼深处发光！

全部阴溪镇俄然堕入诡异的沉寂。统统声音都消逝了，连风声都呆滞。紧接着，每家每户的门楣上，同时闪现出翡翠色的"当"字。当字下方垂落七条红线，每条都穿戴枚铜钱——与当年柳家把持阴契时一模一样！

镇上住民身上的左券之壳俄然龟裂。裂纹中排泄乌黑色光点，这些光点在空中构成庞大的树状收集——恰是阴契的本质形状。但现在，这棵"左券树"的每个节点都在自我冲突：枝条在发展同时枯萎，果实成熟刹时腐臭，根系不竭缠绕又解开...

怀中的赵家小女儿悄悄咳嗽，她心口的幼苗纹路已经消逝。远处传来鸡鸣声，镇上的翡翠"当"字纷繁脱落，在落地前就氧化成灰。只要杨记利通的废墟上，那堆《阴婚簿》残页还在不甘地爬动，但每次重组都会丧失部分笔墨。

苏晚晴曾经事情过的医馆里???统统尸身都展开了翡翠色的眼睛；陈老道纸化的遗骸主动折叠成帐本模样；红轿新娘的嫁衣碎片在井底重新缝合...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镜角画面——暗影里有个穿红衣的小女孩，正用银指环在青石板上刻写新的左券条目！

左眼的根系俄然暴长。沈予安感到某种存在正在眼窝深处复苏——那不是左券，而是更陈腐的、关于"均衡"的本源力量。当他再次看向水镜时，镜中小女孩的身影已经清楚可辨：她正在用银指环，将镇上住民身上的"左券之壳"改革成新的阴契！

翡翠化的赵家小女儿俄然崩溃。她像陶俑般片片剥落，暴露内里真正的十岁女孩——昏倒但无缺。水镜中的小女孩虚影收回不甘的尖啸，她的左券笔再也没法写下整齐的条目，因为每条法则刚成形就会被左眼投射的"浑沌能量"扭曲。

"第六指..."沈予安俄然明白过来，"当年沉井时断落的第六指...化成了银指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