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悖论之树[第2页/共5页]

初代宿主的虚影俄然转向沈予安。她怀中的翡翠婴儿展开双眼——那边面没有瞳孔，只要不竭重组左券笔墨。"来不及了..."虚影的声音像是数百个母亲的合音，"借主们已经...重构了左券法例..."

仿佛印证她的话，乱葬岗方向升起翡翠色的光柱。光中闪现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气象：历代阴月当铺的借主们手捧算盘，正在将翡翠婴儿埋上天下构成的庞大左券阵。每个婴儿胸口都刻着字，连起来读恰是："新契长生，利滚不息"。

顷刻间，沈予安明白了。他集合回想医学院学到的解剖学、心机学知识，左眼的左券树随之变异——树枝变成神经纤维，树叶化作细胞布局，根系重组为毛细血管网。这棵"生物化"的左券树开端分泌特别的酶，将翡翠液体分化为有害的物质。

"柳七郎...在用尸身...重修左券体系..."沈予安抱起女孩冲出医馆。左眼的根系在氛围中蛮横发展，像蛛网般拦住那些被操控的镇民。但当根系触碰到他们时，可骇的事情产生了——沈予安脑中俄然涌入海量的买卖影象：王掌柜典当老婆眼泪换儿子落第，李孀妇出售邻居隐私换亡夫托梦...这些本该随阴契焚毁的影象，正在通过银色血管网共享！

熟谙的声音让沈予安浑身一震。苏晚晴的解剖台前闪现出半透明身影，法医礼服的布料由燃烧的左券笔墨构成。她伸手触碰沈予安的脸颊，指尖传来的不是温度，而是某种冰冷的买卖逻辑："《阴婚簿》没有完整烧毁...它寄生在我的...职业操守里..."

初代宿主的虚影收回欣喜的感喟。她最后看了眼女儿，便化作银光融入左券树。翡翠婴儿的哭声垂垂微小，终究变成浅显的陶偶。就在统统人觉得危急消弭时，柳七郎的声音俄然从地底传来：

"结束了？"女孩衰弱地问。

赵家小女儿俄然抽搐起来。她扒开本身的衣领，暴露心口处正在构成的铜钱烙印——只是此次的纹路更加诡异，外圆内方的传统外型被改革成了无穷标记。当沈予安触碰阿谁烙印时，左眼俄然看到可骇画面：乱葬岗的知名冢前，初代宿主的虚影正在用银指环挖土，而坑底甜睡着数百个翡翠婴儿...

"沈哥哥...你的眼睛..."女孩颤抖的手指向沈予安左眼。晨光下，那浮泛的眼眶里竟悬浮着微缩版的左券树，树干上充满自我冲突的条目，根系缠绕着一颗跳动的人类心脏。

窗外的天气俄然暗沉。不是乌云蔽日，而是无数左券之影在空中堆积。它们相互吞噬重组，试图构成某种次序。沈予安左眼的树苗感到到威胁，主动开释出浑沌能量——乌黑色的雾气所到之处，左券之影纷繁扭曲变形，像被无形的手揉皱的左券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