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罪证将倾急守护[第3页/共4页]

反噬的剧痛让她跪倒在地，喉间鲜血染红衣衿。

"在夹层里。"麴云凰俄然推开牛超脱，弯刀劈向棺底，"父亲说过，忠烈之棺必有......"

护城河俄然出现诡异波纹，数百盏幽绿灯笼从水下升起。

牛超脱的冰魄针穿雨而过，遇水化雾，眨眼凝成万千冰棱。

但那人化作青烟消逝，唯留一件空荡荡的灰袍。

麴云凰咬破舌尖，剧痛催动最后的内力。

捕快们捧首惨叫，七窍排泄黑血——幻音诀借玄冰真气直透神魂，将五感俱焚的痛苦烙进骨髓。

血雾腾起的顷刻，牛超脱的冰魄针已没入陈捕头肩井穴，玄冰真气顺着经脉直窜心脉。

九节鞭腾空奏响《十面埋伏》，音浪裹着冰雾囊括长街。

"陈侍郎私铸兵器的火耗，刑部剥削军饷的暗账......"她指尖抚过父亲熟谙的批红，那些朱砂笔迹在雷光下如泣血，"都在这里。"

清越铃音混着雨声荡开，正扑杀而来的三名捕快身形骤僵。

凄厉的鸦啼划破死寂。

她闭目凝神，耳畔雨声突然化作千军万马。

麴云凰旋身避过横扫的刀刃，九节鞭腾空抖出《破阵乐》的音符。

数百双血红的眼睛在河岸两侧次第展开，孔雀石银戒的寒光像星斗落满草丛。

麴云凰瞳孔骤缩——这些清楚是父亲改进过的九连弩，本该随麴家军埋骨雁门关！

血腥味在齿间满盈，她俄然记起儿时伏在父亲背上闻到的铁锈味——那日父亲从雁门关带回的断枪，也是这般裹着血与火的气味。

"七星钉倒悬，棺尾朝东。"麴云凰俄然攥紧牛超脱渗入雨水的前襟，染血的唇几近贴着他耳畔，"父亲教过......这是麴家军通报密函时的反葬局！"

腐臭的污水灌入口鼻时，麴云凰闻声头顶传来师爷阴恻恻的笑："麴蜜斯可知，为何令尊的副将会戴着孔雀石银戒咽气？"

三丈外巷口铁甲轻撞，五里外马蹄踏碎水洼，更远处......义庄方向传来火油倾泻的黏腻声响。

麴云凰的弯刀脱手飞出，将师爷的幞头钉在柳树上。

两人望着中心那具楠木棺椁——棺盖已开，火油正顺着七星钉往下淌，而装着军器案账册的铁匣......

比暴雨更麋集的银针从天而降，针尾系着的朱砂符纸燃起幽蓝鬼火。

牛超脱的冰魄针快速击穿横梁。

麴云凰喉间腥甜翻涌，灵犀幻音诀的余波在经脉中撕扯出灼痛。

麴云凰倏然轻笑。

鬼火明灭间，义庄梁柱上缓缓闪现血指模，那指节长度异于凡人，小指戴着镶有孔雀石的银戒——三年前父亲副将临死前，曾用断指在地上画过一样的印记。

牛超脱旋身撑开玉箫结界，玄冰真气与鬼火相撞，炸开团团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