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污蔑绝境巧斡旋[第1页/共3页]
惨叫声中,那道胎记竟如活物般爬动起来。
"勾搭无影鹞盗取御赐香炉,罪当凌迟。"牛超脱指尖碾碎飘落的纸屑,青石板映出他眼底翻涌的霜色。
借着反冲力,两人如离弦之箭射向漕船暗影,湿透的衣摆在水面拖出蜿蜒血线。
惨叫声中,蒸笼翻开处暴露天玄门弟子青紫的脸。
麴云凰唇色又白三分,内力翻涌如刀刮经脉。
符咒尚未成形,那只手俄然翻转将她指尖攥入掌心。
"你究竟......"
麴云凰指尖轻叩柜台三长两短,暗格里当即弹出两枚刻着鹞鹰的铜钱。
"雕虫小技!"护法长老暴喝震碎音波,耳后赤红胎记俄然排泄血珠。
麴云凰俄然踉跄,唇角溢出的血珠在冰面绽放红梅。
冰层下暗潮裹着他们撞向石闸,锈迹斑斑的构造齿轮俄然收回不堪重负的嗟叹。
"客长打尖还是住店?"店小二缩在柜台后擦拭铜壶,烛火将他佝偻的身影投在墙皮剥落的《侠客行》拓片上。
牛超脱广袖翻卷,霜花凝成冰梭刺入齿轮裂缝。
更远处,长安城钟鼓楼传来子时三刻的报时声,与银铃震鸣垂垂合为同一频次。
麴云凰瞳孔骤缩,父亲临终前用血画在青砖上的图案俄然在面前清楚——振翅鹞鹰爪下抓着半枚霜花,与牛超脱颈侧光斑分毫不差。
隧道里霉味刺鼻,牛超脱霜花凝成的冰镜映出火线追兵。
刀锋劈开的漕船桅杆轰然倾圮,惊起满河碎冰。
牛超脱眸光微闪,霜花悄无声气地裹住桌底酒坛。
诘责被突如其来的暖意截断。
他揽着麴云凰踏浪疾行,身后传来皮肉烧焦的滋滋声。
麴云凰腕间银铃俄然震颤如蜂鸣,灵犀幻音诀在她识海中勾画出三十六道杀意。
牛超脱竟将霜花凝成的披风裹住她薄弱肩头,冰晶触到肌肤便化作温泉水雾:"女人可听过雪鸮?
"长老无妨先解释这个。"牛超脱袖中甩出卷宗,霜花托着刑部印鉴悬浮半空,"昨夜城南当铺失窃清单,为何与三日前户部封存的赃物分毫不差?"
"三年前腊月初七,麴家军被困苍云岭。"他指尖轻点冰面,霜纹竟勾画出与祠堂剑痕一模样的无影鹞标记,"那夜雪粒子也如本日这般,专往人眼眶里钻。"
"谨慎!"
她看着这个总在绝境中为她辟出世路的男人,俄然想起祠堂横梁上那道剑痕——无影鹞标记旁,还刻着半枚霜花。
银铃浊音乍起,灵犀幻音诀化作无形丝线缠住三名天玄门弟子。
她望着正在烘烤外袍的牛超脱,他发梢冰晶折射着月光,在颈侧投下细碎的光斑。
她用心晃了晃袖中鎏金香炉,异香混着血腥气在两人之间漫开。
当护法长老第九次运转周天时,他指尖轻弹,混着雄黄的烈酒突然炸开在对方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