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掌门现身护真相[第2页/共3页]

牛超脱指节发白地攥着半块虎符，掌心龙纹玉佩烙得肋骨生疼。

清风子道冠上垂落的璎珞俄然缠住麴云凰手腕，玄铁八卦镜折射的月光凝成银针。

三日前她强闯天牢时，这截脖颈还滚烫得像淬火的剑刃。

太湖石后的夜露终究坠落，每颗水珠里都映出分歧人的脸——有已故老将军麴震霆，也有牛超脱半月前在赌坊遇见的漕帮二当家。

"接着！"麴云凰俄然扯断颈间红绳，沾着体温的半块虎符精准落入牛超脱掌心。

清风子道袍上的白泽兽俄然收回低吼，金瞳里映出二十年前麴老将军银枪挑落帅旗的身影。

夜枭的第三声啼叫撕破云层，瓦当上固结的夜露俄然同时炸开，每颗水珠里都映出天剑门主那柄镶着七颗舍利子的玄铁重剑。

老道绣着白泽兽的广袖俄然鼓胀如帆，三十七枚鎏金铃铛同时收回刺耳鸣响。

紫藤花苞在此时轰然炸开，赤色花瓣中，牛超脱的手已经按在腰间锦囊上。

牛超脱瞳孔骤缩——破开的绣线里竟藏着半张盐引，盖的倒是户部尚书私印，与三日前他们在渡口截获的漕船货单一模一样。

夜枭惊飞的声音从三重檐别传来，牛超脱俄然将虎符按在麴云凰渗血的耳后。

獬豸兽金线遇热竟褪成靛青色，暴露内里绣着的半阙《破阵乐》——恰是麴家军当年阵前擂鼓的乐谱。

麴云凰软剑脱手的顷刻，他嗅到紫藤花瓣里混着铁锈味的药香——是上个月在乱葬岗，她嚼碎止血的七叶莲。

"东南角！"玄风带着哭腔的嘶吼破空而来。

"殿下可知老道为何留着这染血的官服？"清风子俄然抖开玄风怀中的衣袍，獬豸兽在月光下裂成两半。

血腥味漫过舌尖时，她终究听清清风子衣袖里鎏金铃的节拍，竟与父亲书房暗格机括的开合声分毫不差。

蟠龙双目嵌着的夜明珠泛着幽蓝，龙尾处鲜明錾着永昌三年的外务府暗记。

小羽士怀里抱着的染血官服上，明黄丝线绣着的獬豸兽正咬着半块玉佩。

牛超脱清楚瞥见她脖颈闪现的青紫色经络——这是三日前她在乱葬岗强行催动幻音诀留下的暗伤。

清风子道袍上的白泽兽俄然展开金瞳，张口咬住即将刺入心口的剑尖。

碎瓦簌簌落在青石板上时，麴云凰的剑锋已挑破清风子垂落的白眉。

牛超脱俄然将虎符塞进麴云凰渗血的掌心，触到她经脉里乱窜的真气——与那夜在护城河底，她硬接追兵掌风时的脉象如出一辙。

"师父！"玄风俄然指着官服内衬，"这里绣着...绣着您的生辰八字！"小羽士指尖勾着半截金线，恰是清风子每月月朔系在八卦镜上的辟邪绳。

公然瞥见她脖颈青紫头绪稍褪，只是唇色愈发灰败，像极了客岁腊月冻死在诏狱外的阿谁暗桩。